朝滿看著沉穩內斂,卻又自信滿滿的朝川烏,連連點頭,慈愛的眼神裡滿是自豪和驕傲,就連捋鬍鬚的頻率也比往常高出了不少。

“我在想通這些的時候已至不惑之年,卻沒有想到我的孫子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夠想到這一層了,俗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好!好!好!”

朝滿拍著椅子扶手,連說了三個好字,神采奕奕。

秦鎮笑道:“朝爺爺可要小心了,我看要不了多久川烏的醫術可就要超過您了。”

朝滿也是滿臉自得:“超過才好呢,我的爺爺和我的父親他們將一輩子的行醫經驗傳給了我,我又把他們的經驗和我的經驗一起傳給了川烏,相當於他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我們朝家各位先祖用一輩子總結出來的經驗,如果他超不過我,豈不是辜負了我們朝家幾輩人的積累。”

秦鎮點頭道:“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吧。”

溫寒對秦鎮道:“既然朝爺爺和川烏都認為適當的做一些事更有助於言叔病情的恢復,校尉你看該讓言叔做些什麼事呢?”

秦鎮思索道:“我倒是有這樣一個想法,我覺得未來有一個位置非常適合言叔,但現在不行,時機未到,而且這項工作極其耗費心力,以現在言叔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適應,我原本是想著等言叔的病情完全好了之後再找言叔商量的。要說目前適合言叔的職務,我確實一時間還未想到,言叔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治病,即便是工作也不能離醫館太遠,這樣吧,我去和郭都尉商量一下,在渭州找一個適合言叔的職位,這樣言叔也可以一邊做事一邊治病了。”

駱正言滿臉欣喜,拱手道:“如此甚好,駱某就先謝過秦校尉,哦不,秦鎮了。”

秦鎮連忙起身回禮道:“這些都是秦鎮應該做的,言叔折煞秦鎮了。”

朝滿笑道:“駱先生就不要和秦鎮如此客氣了,都是一家人,太過客氣反而有些見外了。”

秦鎮連連點頭道:“朝爺爺說的對,都是一家人,言叔不必這樣客氣的。”

駱正言見狀,點頭道:“好,既然朝醫師和秦鎮都這樣說,那我就不矯情了,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無論何時,我駱正言必不辜負你們對我的信任。”

朝滿拍了拍駱正言的胳膊:“駱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從你十三年不棄的尋找溫寒的下落,我便明白你是什麼樣的人了。”

說完,朝滿看向秦鎮笑道:“老頭子我沒有想到也有秦鎮秦校尉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心甚慰,今天大家也算是來著了。”

秦鎮無奈道:“朝爺爺,不是我解決不了,而是需要和郭都尉商議後才能決定,這要是在通安鎮,我現在就可以給您和言叔一個準信.......”說著,秦鎮一愣,他從朝滿的話中琢磨過來了另外一層意思,也是試探道:“朝爺爺的意思是這件事您老可以解決?”

朝滿端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捋著鬍子,沒有言語,只是微笑著看著秦鎮,顯得很是神秘,只是那一臉自得的表情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朝川烏見狀連忙站了出來:“其實我們醫館還真有一項工作非常適合言叔。”

眾人將目光又一次投向朝川烏,尤其以駱正言的眼神最為殷切。

朝川烏沉聲說道:“渭州醫師學館和一般的醫館不同,是一種新的嘗試,其規模、管理模式也與往常的醫館有很大的不同,尤其是賬務方面,必須要有專人管理,我在這方面並不擅長,目前賬務方面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手,我本來打算在渭州尋找找一位懂得賬務的人來幫著管理,既然言叔以前就做過賬務,那正好可以做回老本行,在我們醫師學館管理賬務,以現在我們醫師學館的狀態,這項工作對於言叔來說並不繁雜,而且言叔可以住在學館內,我們也可以隨時為言叔診治病情,只是不知道言叔意下如何......”

朝川烏還未說完,秦鎮等人馬上明白了,這的確是目前最為適合駱正言的工作了。

駱正言忙道:“能在渭州醫師學館工作,是我的榮幸,讓朝醫師和大家費心了,也請大家放心,我一定會讓醫師學館的每一筆賬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協助朝醫師和川烏管理好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