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安排完楊小七和王鐵柱,秦鎮又對馬璇說道:“馬哥,開荒的事先放一放,你也回去聽一聽,幫著參謀參謀。”

聽到秦鎮要準備回軍營,早有機靈計程車兵將秦鎮和馬璇的靴子拿了過來,秦鎮也不顧形象,直接坐在地上穿起了靴子,等靴子穿好之後,後面的計程車兵已經把戰馬也牽了過來。

看著秦鎮和馬璇翻身上馬,童侃的瞳孔微縮,作為一個在軍中摸爬滾打十幾年的人,就這一個上馬的動作,童侃就知道這兩個人的騎術絕不簡單,孟選和陳落生的騎術他已經見識過了,沒想到秦鎮的騎術竟不弱於孟選和陳落生。

五人向通安鎮疾馳而去,白天的時候幾乎所有的百姓都去開荒了,所以整個通安鎮顯得有些靜謐,快到軍營門口的時候,突然從身後傳來噠噠的馬蹄聲,秦鎮撥轉馬頭,轉身望去,見是去周圍村鎮宣傳通安鎮分地開荒事宜的溫寒回來了。

在離秦鎮等人還有大概十米的距離,溫寒和身後計程車兵齊齊下馬,向秦鎮行了一個軍禮。

秦鎮大喜道:“溫副隊正你來的正好,今天有一件大事需要我們一起議一議。”

安排好童侃去休息之後,秦鎮等人先洗漱整理一番,便來到了議事堂,因為韓文智和韓若芸還沒有來,所以秦鎮便讓溫寒先介紹他們去周圍村鎮宣傳分地開荒之事,過了不到兩刻鐘的時間,韓文智和韓若芸便急匆匆的趕來了,滿身是土,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更換。

秦鎮擺手笑道:“這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不用這麼著急,你們先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我我們再慢慢商議。”

等韓文智和韓若芸換好衣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之後,秦鎮在眾人的臉上巡視一番,這次啊緩緩說道:“在坐的就算是我們飛鷹團的核心,今天我們討論的事只限於這個房間裡的人知道,先不要外傳。”

“孟選和落生出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想大家也會有些好奇他們幹什麼去了,和他們一起來的那位童校尉除了韓隊正,大家都已經見過了,我現在告訴大家,我想把我們飛鷹團的戰馬拿出一半賣掉,孟選和落生是秘密去鳳翔、長安等地尋找買家去了,既然孟選是帶著童校尉回來的,我想那名童校尉就應該是買主了吧。”

孟選點了點頭。

聽到秦鎮說準備賣戰馬,除了孟選和陳落生,眾人都顯得很是吃驚,大家一時還無法消化這一驚人的訊息,溫寒突然站了起來:“什麼,賣掉我們一半的戰馬?這怎麼可能,我們拼死平活才得到了一百匹戰馬,現在卻要賣掉,沒有了戰馬,以後党項人來了我們拿什麼和他們戰鬥?我不同意。”

馬璇皺著眉頭說道:“以我對秦校尉的瞭解,秦校尉做這件事不可能是拍腦袋決定的,肯定有自己的用意,但是這件事確實是有點大,戰馬可是我們折衝府的最為重要的戰力物資,一半的戰馬,那就是五十匹,倒賣這麼多的戰馬,如果被上頭髮現,那可是重罪,弄不好是要殺頭的。”

韓文智看向秦鎮:“不知道這件事郭都尉是否知情?”

秦鎮淡然說道:“這件事是我瞞著郭都尉做的,到目前為止只有我們七個人知情。”

韓文智、溫寒、馬璇幾人臉色大變,儘管他們猜想這件事秦鎮肯定得瞞著郭威,但是現在聽到秦鎮親口說出,還是不由得讓他們心驚。

稍微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韓文智馬上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太嚴重了,我們暫且不論秦校尉做這件事的對錯,我們大家必須發個毒誓,絕不把這件事透露出去,不然我們好不容易在通安鎮立足,很有可能就全白費了。”

說完,韓文智的眼神也有意無意的看向溫寒。如果說在坐的七人當中有誰最容易向郭威告密,那溫寒毫無例外的高居榜首。孟選、馬璇、陳落生、韓文智等人都是和秦鎮一起從党項人那裡逃出來的,有著天然的同盟關係,而且孟選和陳落生已經是參與者,當然不可能再去向外透露;韓若芸是自己的女兒,他對韓若芸還是瞭解的,韓若芸是秦鎮等人救下來的,而且秦鎮對韓若芸有著知遇之恩,看韓若芸平常對秦鎮那種崇拜和信任,就算是她明知道這件事非常危險,只要秦鎮堅持,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