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看向朝川烏,朝川烏點頭道:“我去。”

秦鎮道:“如有機會,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知他們,讓他們心裡有所準備,告誡他們一定要忍耐,不要衝動。”

“我明白!”

秦鎮嘆了一口氣:“有一位偉人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真是一點都沒錯,看來我們還有很多欠缺不足的地方,在馬場推敲了還幾個月的計劃,因為不夠了解戰爭的殘酷和敵人的兇殘程度,結果到頭來卻被一件事搞的難以實施,看來以後我們一定要更加謹慎、更加集思廣益才行。”

正當秦鎮和朝川烏、楊小七三人悄聲商量之時,韓文智慢慢走了過來,在韓文智快要接近秦鎮的時候,他故意發出了一點聲音,好讓秦鎮他們知道他的善意。

看到韓文智走近,秦鎮三人默契的不再說話,看著走到他們身旁的韓文智。

“你們在聊什麼呢,我能不能也和你們一起聊聊?”韓文智一臉微笑,顯得很真誠。

因為白天的的事情,秦鎮對韓文智還是很有好感,便點了點頭。

朝川烏突然起身道:“你們聊,我去看看戰馬,給它們添些草料。”

韓文智微笑著點了點頭,順勢坐到了朝川烏原來的位置上:“我剛才看到你們三個一起聊了很久,韓某一人覺得有些孤獨,悶了一肚子的話找不到人訴說,便過來湊個熱鬧,希望兩位不要介意。”

秦鎮笑道:“當然不會介意,反正大家都睡不著,不妨坐在一起聊聊也好。”

韓文智看起來有些欣然:“甚好甚好,莫怪韓某唐突,不知剛才三位兄弟聊些什麼?”

秦鎮乾笑了一下:“沒說什麼,今天白天滿地流血,我被嚇壞了,我的兩位朋友一起安慰我呢。”

雖然秦鎮對韓文智有些好感,但他們商量的事情卻是半點都不能透露,那可是事關他們生死的大事,稍有洩露便有可能生死兩望。

韓文智饒有興趣的看著秦鎮:“哦,可是依韓某看來,秦兄弟你白天的表現可一點不像是被嚇壞了的樣子。還有你身旁的這位楊兄弟,勇氣可嘉啊,就連拓跋豐大人都注意到了你們的勇氣,說被嚇壞了就是看不起韓某的這雙眼睛啊。”

秦鎮被韓文智點破謊話,卻半點也不顯得尷尬,只是微笑著看著韓文智,不再開口說話。

楊小七一雙眼睛在秦鎮和韓文智的臉上不停的來回提溜著,秦鎮不說話,他也樂得保持沉默。

韓文智有些歉意:“交淺忌言深,韓某也明白這個道理,你我相互非親非故,相互不甚瞭解,確實是韓某唐突了。白天我觀秦兄弟所為,不失血性卻又心智異常,晚上又看到你們在此密議,不怕告訴兩位,韓某別的本事沒有,但這一雙耳朵從小靈敏異常,能聽到常人聽不到的東西。”

聽到韓文智的話,楊小七瞬間全身緊繃,緊緊的盯著韓文智,眼中透著殺氣,只要秦鎮一聲令下,定讓韓文智當場命喪黃泉。

秦鎮的眼神也變得冰冷:“你的意思是,我們剛才的談話,你都聽見了?”

被秦鎮和楊小七這樣盯著,韓文智有些不自然的稍稍擺動了一下身子,臉上的笑容卻是絲毫沒有改變:“雖然沒有全部聽清,但是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秦鎮繼續問道:“為什麼會告訴我們這些,你應該很清楚,只要你不說,我們是不會知道的。”

韓文智苦笑一聲:“你以為我願意啊,本來我們相互不熟,韓某不應該此時向你們坦露,但韓某已身陷囹圄多年,早已受夠了在党項人手下當奴隸的生活,今晚無意中聽到你們的談話,覺得這事對於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所以很想找你們一起聊聊。”

接著,韓文智又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和你們一樣,也是一個漢人,你們放心,即便是死,我也不會出賣你們。和我一起的那些同胞們一個一個的都死了,這次回去,用不了一年,我肯定也會被折磨致死,所以只要有一線希望逃出去,冒再大的風險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