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在戰馬訓練的時候訓練騎術呢?”秦鎮不緊不慢的說道。

陳落生嘴快,秦鎮剛說完,他就接著說道:“騎術當然是要在馬上訓練,不在戰馬訓練的時候難道要在戰馬休息的時候?”

沒等說完,陳落生瞪大了眼睛,他瞬間明白了秦鎮的意思。

薛遠、馬璇、朝川烏等人也明白了秦鎮的意思,經秦鎮這麼一說,這的確就不是一個問題啊,戰馬訓練的時候有監工守著,但是戰馬休息的時候可沒有監工守著啊,馬場可不是隻有十匹戰馬啊。

要說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馬璇等人就是突然被自己的思維固定住了,看到前面有一座山擋住了前行的路,他們一心想著怎麼樣把這座山怎麼移開,卻沒想過往後退一步,就會發現,山的兩側都有路,可以輕鬆的繞過這座大山。

馬璇苦笑一聲,對秦鎮說道:“你的思維和我們的還真是不太一樣,雖然這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可是沒有你的提醒,我們不知道想到什麼時候才能想明白。”

秦鎮笑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項,我沒有馬哥你的縝密、沒有薛遠的功夫、沒有川烏的醫術、沒有落生的生意頭腦、沒有鐵柱的力量、沒有小七的追蹤術、沒有馬瑞的博聞、沒有嚴越的機巧、沒有馬順的耕種技術,我再不多想想,不就真成了百無一用的書生了?我們每個人都有各自所擅長的東西,只是因為我們所處的環境所限,你們有的人的長項還沒有用武之地罷了,我相信,未來一定會有機會的。”

經過秦鎮這麼一說,眾人心中均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原來自己在這個團體中不是可有可無的,自己有著別人沒有的長項,自己也可以給這個團隊貢獻力量,只是還沒有到自己發揮的時候。

“接下來的安排你有什麼想法?”薛遠問道。

秦鎮想了想說:“今天的這個會我們開的很有意義,我們現在找到了拓跋明亮和拓跋澤的缺點,我們就利用他們的缺點做文章,和他們搞好關係。拓跋明亮為人饞懶,我們就在一個合適的時間是不是給他做點烤肉什麼的,和他們党項人的手藝相比,我們漢人稍微用點心,就能夠讓他們感受到烤肉的美味。”

“而拓跋澤,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聽話,對於拓跋澤的每一項命令都要不折不扣的去執行,不僅要完成,而且要完成的很漂亮,我們要給他造成我們這幫人老實聽話、特別能吃苦的印象,讓他對我們產生一種依賴性,重要的是在他們眼中,我們是奴隸,所以不管我們多能幹,對他的地位都沒有什麼威脅,所以他也不會對我們有所威脅。”

說完,秦鎮對著馬璇和薛遠說道:“這兩件事的具體實施方案,就有馬哥和薛遠安排實施。”

薛遠和馬璇點頭,接著馬璇說道:“大家記住,和對拓跋明亮不同,對於拓跋澤,我們只需要做到聽話照做就可,不需要刻意的去討好。”

眾人紛紛應下。

看到事情已經定了下來,馬璇對秦鎮和薛遠說道:“我們趁這個機會先出去商量一下訓練戰馬的事情吧。”

秦鎮和薛遠點頭, 便跟著馬璇又來到了那個空曠的地方。

馬璇習慣性的目光向周圍掃了掃,低聲說道:“對於那個計劃,我有了一點想法。”

薛遠也低聲道:“我也有了一些想法,你先說說你的想法,如果有不太一樣的地方,我再補充。”

馬璇說道:“這個逃跑計劃,我回去反覆推算,沒有太多的辦法可想,只有一條路可供我們選擇,那就是在党項人南侵的時候,趁党項人防守最為薄弱的時候,趁機騎馬逃出去,而要實現這個想法,有幾大難點。”

“第一,就像上次我們討論的,如何讓我們全部出現在南侵的隊伍當中,要知道,我們是漢人,有可能在戰場上臨陣倒戈,党項人也防著這招呢;第二,即便是我們跟隨能夠跟隨南侵的隊伍,那時候肯定也會有守衛看著我們,他們全副武裝,我們手無寸鐵,如何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搶奪戰馬;第三,即便我們搶奪了戰馬,憑我們幾個,如何衝出有党項人的營帳,要知道,那可是幾千人的党項人,我們還沒有衝到外圍就會被砍成肉泥。”

薛遠也說道:“我和馬璇想的也差不多,這個計劃對於我們來說本來機會就不多,而馬璇提出的三大難點是我們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的坎,必須想辦法要解決的,只要這三大難點解決了,我們就算是跨了很大的一步。”

秦鎮點點頭:“看來我們能走的路確實不多,我也沒有想出其他行之有效的辦法,關於這三大難點,你們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