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朝川烏望著秦鎮:“說真的秦鎮,我很佩服你,以前的你給我的感覺就是有一些聰明才智,但現在你給我的感覺就是自信和智慧,你能給大家帶來希望,逃出這個地方,我們每個人都想過,但是沒有人付之於行動,而你不僅想了,而且做了,而且是做這樣一個對於我們來說如此龐大的計劃,這就是我佩服你的地方,自從你受傷醒來之後,我感覺你真的不一樣了,看來你這場傷沒有白受。”

秦鎮笑著說道:“那也首先得感謝你用精湛的醫術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啊。”接著秦鎮又問道:“既然你能夠猜出我們有逃離的計劃,那別人估計也能猜出來,你看現在大概都是誰猜出了我們的計劃。”

朝川烏說:“別人我不知道,但陳落生和馬瑞兩人心中大概也有一些想法。”

秦鎮嘆道:“是我低估了大家的智慧。”

薛遠說道:“既然很多人已經有這方面的猜測,那麼我們是不是不用隱瞞了,讓大家一起參與進來。”

秦鎮和馬璇沒有說話,他們想聽聽朝川烏的意見。

朝川烏想了想說道:“我認為現在向大家公開有些不妥,雖然大家心中難免有些猜測,但那只是猜測,大家只是在心裡想想,並不會表現出來;但若果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心境難免會發生變化,心境發生變化,時間長了,我們的行為做事難免也會發生異常,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來不得半點閃失,所以我認為現在這種境況下還是保密為好,等到合適的機會在公開不遲。”

馬璇聞言說道:“我同意川烏的意見,其實川烏和秦鎮要求保密都表達了同一個意思。我們雖然不可能主動洩密,但是在我們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有可能會把秘密洩露出去,所以知道的人多一個,我們洩露出去的風險就會大一倍,這次的情況太關鍵了,這樣的風險,我們承擔不起。”

薛遠說道:“好,既然你們三個的意見都是繼續保密,我也同意繼續保密。”

秦鎮聞言對朝川烏說道:“我們叫你過來商量一下,就是想問一下有沒有一種藥能使人短時間內失去知覺或者渾身乏力,這樣或許對我們的計劃有很大的幫助。”

朝川烏說道:“你們說的那種藥肯定是有的,比如能使人昏迷的蒙汗藥,基本就是用曼陀羅的體內液體制作而成,但這種要卻極為罕見,一般的藥鋪根本沒有;至於讓人渾身乏力的藥,見效最快的那就是瀉藥了;但無論是蒙汗藥還是瀉藥,我們都搞不到啊,沒有這些東西,說什麼都是白搭。”

秦鎮臉色平靜,並沒有應為朝川烏肯定有這種藥而興奮,也沒有因朝川烏說搞不到藥而沮喪。

“只要有這種藥就好,川烏你把你能想到的這兩方面的藥心裡列一個清單,我們利用這三個月的時間盡力去搜尋,用藥也是我們這次計劃的一條輔線,但它並不是最為主要的那條線,能搞到一兩樣那最好,那樣能給我們增強成功率,即便是搞不到,我們也不用沮喪,反正機會就在那,最壞的結局就是奮命一搏,總比一輩子待在這裡要強。”

朝川烏說道:“既然能給人下藥,那我們到時候也可以給馬下藥,你們不是希望到時候越亂越好嗎,我們給一部分戰馬的草料中下藥,讓這些馬更加暴躁,再輔助以別的手段,比如讓馬廄著火等等,在党項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讓所有戰馬一起往外衝,我們可以乘機混在戰馬當中衝出去。”

薛遠稍顯興奮:“這樣一來,我們搞亂黨項人的機會就更大了,還能達到一石三鳥的效果;這一鳥,這些戰馬越暴躁,我們衝出去的機會就越大;這二鳥,衝出去的戰馬越多,党項人沒有了馬,他們追擊我們的可能性就越小;這三鳥,党項人如果沒有了馬,那他們的戰鬥力連三分之一都沒有,到時候就要看那裡的漢人守軍能不能抓住機會了。”

馬璇問道:“那這藥怎麼搞?”

朝川烏自通道:“你們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我可是這兒的獸醫,對人的藥不好搞,可是對於馬的藥還是可以搞到的,有一種給馬舒筋活血用的藥,如果藥量加倍,完全就能使馬在一段時間內變的暴躁。到時候我藉著有些戰馬萎靡不振的名義,去馬場守衛那抓藥,名正言順啊。

秦鎮笑道:“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啊,原本我們討論怎麼對付守衛呢,沒想到卻是在戰馬這一塊出現了重大的突破,我們每個人都想一點辦法,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克服各種的困難,逃出生天。”

薛遠、馬璇和朝川烏也被秦鎮的自信所感染,對未來充滿了自信,或者說他們的潛意識中更願意相信秦鎮所說的,把那些不相信的因素深埋在心底,不願意拿出來,因為秦鎮的話中承載著他們的理想、他們的希望、他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