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倩嗯了一聲,陳白問道:“怎麼,你也在懷疑省長何長生有問題?”

“嗯。國家剛剛安定,政局仍舊不穩,如果隴西省如果要造反,我必須要做兩手準備。這樣的話才不會被動。”

陳白:“如果何長生造反,一定是他背後的文官集團造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瓦解,分化而已。”蘇文倩淡淡地說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陳白點點頭。現在的蘇文倩早已經不是幾年前的那個任性豪爽單純的小女人了,他的老婆可是女帝。

“陳白哥。”

說話的正是前任村長的兒子吳友俠,老吳家就剩這個獨苗了,他人未到聲先到,大口喘氣地出現在門口,沈六的隨從將他攔住。

陳白揮手讓其放行進來。

“彆著急,慢點說。”

吳友俠手裡拿著一疊黃皮信封,說道:“陳白哥,這是從村口驛站房裡翻到的。有很多人的信件。但是有這十幾封是給李叔家。李叔家沒有別人會寄信回來,會不會是桃子姐的?”

陳白與蘇文倩對視一眼,心臟猛地跳了起來。他一把抄過吳友俠手裡的信件,開啟一封來。

上面寫道:父親母親,見信安,吾安。與陳白分別後,吾已去往崑崙,二老勿掛念。

信很簡短,幾乎沒有多餘的話。但是透露出一個關鍵資訊。崑崙。而且落款的時間是在去年。

蘇文倩也看了信的內容,心中一驚,難不成李之桃跑崑崙山去了?

陳白繼續看到其他信件,一共十封,時間基本上在每個月一封。但是按照這個世界的送信速度來講,一封信的到達基本上要半年。也就是說,前年寫的信,今年陸陸續續收到了。

村頭的驛站一直被黃老爺霸佔,自然村民也收不到信,而那些外界的信使過來,送完信就撤,也根本不會管收信人收得到還是收不到。

陳白反覆地看著李之桃的信,內容雖然很短,但是每一封信都有陳白的影子,要提那麼一嘴,不知不覺陳白的眼眶溼潤了,看著信,就好像李之桃就站在面前,自言自語地回憶著二人相處的往事。

多年來,不管是原主陳白,還是魂穿後的陳白,記憶交織,李之桃已經成為他心中永遠繞不開的影子。

或許是太想念這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了,陳白身子都顫抖了起來,覺得全身發冷。

蘇文倩心疼地看著陳白,抓著陳白的臂膀,說道:“他在崑崙。我們去找她。”

陳白苦笑著說:“崑崙神宮,或者是崑崙山其他門派……是啊……一定要找到她……可是……你不介意嗎?”

蘇文倩微微一笑,柔聲道:“如果是其他女人,我會介意,但是桃桃,我不會。我跟你一樣關心她。”

陳白抓住蘇文倩的手,那一刻,他無法用言語表達,內心充滿溫暖,但又感傷。

這些信太及時了,有了李之桃的線索,不至於無頭蒼蠅一般看緣分。

就在這時候,幾個村裡的小年輕急衝衝地跑了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有好多帶著武器的人進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