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真就是什麼都沒發生。

純蓋棉被睡覺。

可以說這一覺是他有生以來睡得很煎熬。

來信說柴王府世子極其家眷過兩日到,果然是過兩日就到了。

“陛下!”

劉忠急衝衝進來稟告的時候,陳玦正拿著一把劍照著原身的記憶練武。

原身是會武的。

只不過因為原身自己身體不好,不能劇烈運動,就很少動武。

說來原身會武,這還多虧了已經告老的王老太傅。

是他偷偷從族中找了一個武功好的人送到廢宮去,每日教原身習武。

能夠做到這樣還不被當時的先帝發現,可見在當時琅琊王氏一族勢力在宮中不可小覷。

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沒有對琅琊王氏出手,還再次和琅琊王氏聯姻,娶王氏女。

“陛下,錢小將軍到殿外了。”劉忠走進來,躬身稟道。

“嗯?”

聽到這個人,陳玦愣了一下。

隨即又很快想起了,“是他啊!”

陳玦練完最後一個招式,就收起劍,遞給劉忠。

“回來的倒是時候,宣他進來。”

他笑了笑,一邊拿著白色帕子擦了擦額上的汗,一邊往軟榻上走去。

錢文勝跟著內侍引進來的時候,剛行禮完,抬頭看到的就是陛下衣衫鬆垮躺在軟榻上。

手上還拿了一本書在看。

看就看了吧!

關鍵這書也不是正經書,而是那種淫色書籍。

不要問他為什麼看了個書名就這麼清楚,主要是這書就是他那不爭氣的二弟寫的。

眼不知道是誰把這本書讓陛下看的,錢文勝眉頭緊皺。

都說眼前這位陛下是個昏君,可根據前面一次見面來看,陛下絕不是那種好酒色的昏君。

“陛下,這書——”

錢文勝一看那書名,就想到了不爭氣的二弟。

他垂眸抬手,剛要勸說陛下不要看這種書,他突然想到陛下脾氣不太好,要是自己這樣直接說,會不會讓陛下很生氣?

然後殺了自己?

他死了倒是不足惜,只是這麼個死法,終究是不甘!

於是,勸說的話剛到嘴邊,錢文勝突然轉了口。

“啟稟陛下,柴王妃、郡主以及世子以及被臣接回到了洛京,此刻正在殿外,是否要見?”錢文勝垂眸稟告道。

“哦?這麼快?”聽到他的話,陳玦放下書朝錢文勝看去。

眼前的少年郎正是他之前在圍剿了謝氏一族後,提拔起來的新貴錢家嫡長子錢文勝。

然後前些日子在處理原小說男主的事情上,他突然想到了成為趙胤助攻的柴王府。

就以太后身體不適為名,思念女兒,召柴王妃、郡主以及世子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