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身體不好,別說是不好女色了,他根本就是厭惡女色。

原身就是閒著無聊,坐看那些世家女為了權勢家族榮耀、權勢爭寵。

偶爾後宮那些女人不爭了,他還要進去摻和一腳。

殺賢臣,近小人,陳玦不禁有些懷疑小說了那些賢臣真的是賢臣嗎?

就像對原身忠心耿耿的劉忠,他又真的是小說裡的奸宦嗎?

至於在政策上,陳玦覺得原身更加不像是一個昏君。

原身繼位三年,所定下的每一道決策在他看來都是有利於民。

可惜這些決策沒有一個緩衝的時間,如果有一個緩衝的時間慢慢推行,說不定原身也不會留下一個“昏君”的名聲。

原身也不會是個亡國之君。

然而,已經完全接受原身記憶的陳玦現在有些明白了。

原身就是故意的。

因為他就沒想過自己會活的長久,所以在他繼位後,他也沒有想過讓陳國的江山永遠延續下去。

這也就是為什麼原身一直忍受著心絞痛,卻不吃救命速效藥的原因。

“唉!”他忍不住再次感嘆原身真是悲慘的少年!

不過,他好像忘了自己現在就是那位“悲慘少年”,而且還只有兩年可活了。

皇帝在宮裡遇刺受傷,這件事宮裡並沒有隱瞞下去,是以在第二日朝會上陳玦沒有出現,大家也沒有什麼驚奇的。

畢竟在他們看來,陛下也是有很長時間不上朝的,沒區別。

休整三日後,陳玦首次出現在陳國的朝會上。

朝會過半,陳玦半托著下顎歪倒在龍椅上,打了兩個哈欠。

這朝會著實無聊,他聽了半天,感覺什麼都沒說。

坐的時間長了有些屁股疼,陳玦伸伸懶腰換了個舒適的角度往身後的龍椅靠去。

他抬眸往下看去,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笑開,“諸位可還有本可奏?”

“啟稟陛下,南方連續下雨半個月,遭遇水患,百姓流離失所——”

一臣子上前一步,“此乃天災,視為天降懲罰,臣懇請陛下下罪己詔。”

“罪己詔?”聽到這,陳玦的目光落在夏似的身上。

良久,陳玦將目光收回。

他接過劉忠遞來的奏本,只看了一眼就合上拿在手上把玩。

“怎麼,你們也認為朕應該下一道罪己詔?”陳玦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這——”底下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在夏似又喊了一遍罪己詔後,過了一會兒,又有幾人出來跟著夏似的話讓他下罪己詔。

“罪己詔,”陳玦淡然一笑絲毫不見不悅,還饒有興趣的問夏似,“夏卿,你會看星象?”

夏似愣了,抬頭看向皇帝,不明白皇帝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他搖搖頭,“回陛下,臣不會。”

“哦,”陳玦笑了,又問:“既然不會,那夏卿又是怎知這是天降懲罰?”

“既然是天降懲罰,那這個罰就由夏卿受了,來人,脫下夏似官服,送他上路。”

夏似還沒反應過來,他人就已經被御林軍給拉下去了,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

朝堂上那些往日與夏似交好的人看到這,瞬間不敢說話。

倒是也有兩個耿直的御史站出來為夏似說話,還聲稱讓他下罪己詔。

陳玦看了看那兩個耿直御史,漫不經心的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