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算是好日子嗎?”刀疤臉用下巴指著男人的短腿說,大家都是死裡逃生回來的,要是還信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才搞笑。

他們每天都燒香拜佛,求得是活著回來,成不成全看老天爺心情。合著現在光拜老天爺還不成,還得單獨拜他閨女,不然就不讓他們活?這算是什麼道理,簡直可笑!

刀疤臉不管不顧懂啊“反正我不管,他要是敢來找老子麻煩,就別怪老子不給她面子。”

盔甲碰撞的聲音響起,門口走進來一箇中年男人,常年在山林中穿行的面板粗糙得像樹皮一樣,他乾枯的嘴唇上佈滿血絲,只要一張嘴就被撕裂出血。

男人舔著嘴上的血腥味說“什麼情況。”他已經去偵查敵情四五天了,剛一回來就聽說大帳中吵得不可開交,可他一進來所有人都不說話,實在奇怪得很。

“將軍,京城來信,問我們能不能自己處理。”

只要東西到位他們的人是夠用的,可看他們的表情好像沒那麼簡單。盧將軍喝了三四杯水才終於覺得不那麼渴,指著斷了腿的人說。“到底怎麼回事,阿京你說。”

阿京摸著自己的斷腿說“京城想派人來送糧草,順便監軍。”

“什麼順便,我看他們就是故意要來監軍的,你說他們是什麼意思,這麼多年都當咱們不存在,現在出來點小意外就覺得我們不規矩,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刀疤臉剛要接著說就被將軍一個眼神堵住了後面的話。

“金秋墨,你膽子大了,說了多少遍別隨便議論京城的人。”盧將軍板著臉說。

“這裡只有咱們自己人,有什麼可怕的。”嘴上這麼說可金秋墨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

“將軍覺得他們是什麼意思,真的是想派監軍嗎?”阿京很擔心這個突然出現的監軍會讓他們束手束腳,以前不是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因為監軍不懂戰事還偏要指手畫腳最後貽誤戰機全軍覆沒。

盧將軍沉吟道“京城現在是攝政王和神女當家,他們兩個都是一般人,不會不知道讓門外漢插手戰事的危害。”

“反正他要是敢來,我就把他關起來,不然到時候出了什麼事還要把屎盆子扣在我們頭上。”金秋墨說。

“你別這麼衝動,畢竟是代表皇上來得,你總不能把欽差大臣扣起來吧,到時候御史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阿京無奈道。

金秋墨啐了一口說“你少嚇唬我,御史算什麼,老子打仗的時候他們還在和泥巴玩呢,憑什麼告我的狀!再說了,欽差大臣算個屁,不就是個會拍馬屁的老太監嗎,我還能怕他!”

“夠了!讓人聽見大家都別活了,我說了多少次當心隔牆有耳你們就是不當回事,真要出事才能放在心上嗎!”盧將軍一聲大喝,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我這不是替大家著想嗎。”金秋墨嘟囔道。

“閉嘴!扛著樹樁跑五十個來回,要是日落前跑不完就別吃飯了!”盧將軍一瞪眼金秋墨就默默的轉身去找樹樁。

“今天的事以後都別說了,缺多少東西報上去,監軍的事情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