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刺殺不成畏罪自殺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京中,臨危不亂的神女也再次被世人虔誠供奉。

曾經被認為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兩位王爺先後消失在世人的視線中,一死一傷,無人倖免,人們不由得開始議論眼下這個還不會說話的皇帝會不會真的是天命所授?

點燃了薰香的屋子裡瀰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焦慮,太后煩悶的拍著桌子說“乳母都在幹什麼,怎麼連一個孩子都看不好,成天哭,有什麼可哭的,難道是沒吃飽嗎!”

隔壁屋裡傳來孩子不依不饒的哭聲,間或還有乳母束手無措的哄勸,可要是說了就聽也不叫孩子了。

太后氣悶道“襄王真的死了嗎,信王負傷的訊息準不準,該不會是障眼法吧。”

來人篤定道“宮裡早就傳了太醫去,流水一樣的補品都送了進去,一定不會有錯。”

現在襄王已死,信王又重傷,朝中唯一能夠獨當一面的人就只剩下攝政王,難道真要她委屈自己?

她不是沒有想過和神女站在一邊,可神女總是冷冷淡淡的,問什麼都一臉高深莫測,她可不願意和這樣的人共謀大事。

嬰孩的哭聲再次響起,太后不耐煩地叫來乳母,威脅道“要是皇帝再哭,哀家就讓你跟著一起哭。”

風塵僕僕的燕珣再次站在宮門前,心中百感交集,沒想到一去好幾個月,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本以為風束應該不難找,沒想到這種草藥竟然被當地一個隱秘的小村看守,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弄來這些。

心事重重的燕珣在看見她身邊的人時,眼神變得冰冷銳利,卻絲毫沒有流露出不滿,站在簾子後問“她和太平王很親近嗎?”

九雀糾正道“現在應該叫攝政王了。他們每天都要見面,也不知道有什麼可說的,總要說上一兩個時辰才結束。”

“沒有人跟他們一起嗎?”

“為什麼要有人?”九雀奇怪的看著他。“就像你們以前那樣,有時候我會去送茶,不然就只有他們。”

燕珣不悅道“這段時間她有沒有問起我。”

“忙都要忙死了,哪裡有空說這個,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多少事情,要不是攝政王一直幫忙,神女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那些人沒有一個是省事的,多虧攝政王一直從旁幫忙,不然神女未必能等到他回來。

九雀推了一下他的胳膊問“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一直緊緊咬著牙關的燕珣突然吐了口血,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醒來的時候床邊沒有人,卻能看見簾子外面有人在說話。聲音壓得很低,聽不清楚,只能依稀看見是兩個人。

片刻後九雀從另一邊走進來,見他醒了欣喜道“你都昏迷好幾天了,終於醒了。能說話嗎?”

喉嚨乾燥的燕珣艱難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給自己倒水。喝了滿滿兩杯之後才終於能開口。“我怎麼了?”

“你中毒了。”聽見動靜進來的竟然是神女和攝政王,乍見她的驚喜在看見緊隨其後的攝政王時變成憤怒,她怎麼能和別人在一起。

“我先走了,晚點來接你。”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麼的地方惹神使不高興,不過或許他們有自己的話要說,攝政王十分有自知之明地告辭。

“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