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心裡很不是滋味,難道接下來這段時間他不止要吃自己的祭品還要給自己燒紙?也不知道閻王爺怎麼想?

當小桃終於能下地的時候才突然發現自家小姐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小姐,你覺不覺得阿默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他不是好好地坐在樹下削木頭?溫如意放下手中的風箏,仔細地描著紙上的花紋。

小桃也說不上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就是覺得不舒服。尤其是他看小姐的眼神,哪怕隔著面具她都覺得不正常,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下人看小姐的眼神。

小姐明明是個很敏感的人怎麼會沒有發現他的不一樣呢?小桃撓了撓頭髮不再細想,繼續納鞋底。“門口的人說這段時間大小姐的心情都很不好,似乎還和大少爺起了爭執。”

“大概是生意上的事情吧,還有別的嗎?”

“對了,大少夫人回孃家了,說是要半個月才回來呢。”小桃比了鞋底的尺寸問她“小姐覺得這個花樣怎麼樣?”

牡丹花繁華富貴自然是很好的。溫如意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盧廣安呢?怎麼沒有他的訊息?”

“哦,盧少爺啊,他爹病了,現在應該在鄉下吧。”小桃打了個哈欠道。早知道昨晚就早點睡了。

溫如意終於畫好風箏,自信滿滿地舉起來左看右看了好一陣子才小跑著去讓他看。“是不是很好看!”

顧辭沒有回答,將手中的木頭摸了一遍,確認沒有倒刺之後收起匕首站到她身後,熟練地將她散落的頭髮挽起來簪上自己剛剛削好的木簪。

忙活完這些之後才抽空看了一眼她一直舉在手裡的風箏,很認真地誇“很好看。”

“等我解了禁足我們去郊外放風箏好不好!”

“好。”

樹下的兩人比鄰而站,微風吹動衣角輕輕觸碰,莫名而古怪的氛圍將兩人包裹住和其他人形成隔閡。[space]

小桃拿著鞋墊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坐在這裡,應該出去還順便把門帶上。

解禁的前一天溫晚意突然來了,一進屋就明顯發覺屋裡也往日有些不同。“看來這段時間你還是有在反省的。屋裡都整潔了不少。”

她沒好意思說都是阿默收拾的,默默地蹭到阿姐身邊。“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戳了戳妹妹的額頭,溫晚意無奈道“以後別再走小門了,有什麼事就大大方方的出去,不要這麼鬼鬼祟祟的。”

“知道啦!”

“從明天開始胭脂鋪歸你管,自己琢磨著看賬本做生意,年底的時候我會查賬,盈虧自負。”

溫如意剛想抱怨就看見阿姐警告的目光,委屈巴巴地應了下來,知道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那二哥呢?”胭脂鋪原來是二哥管得,現在分給她了,二哥怎麼辦?

“這個不用你操心,他會有別的鋪子。”溫晚意警告道“別不當回事,年底的時候要是你的鋪子生意最差當心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