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臉上腫得嚇人,換了好幾次手巾都沒辦法讓她臉上的熱度降下來。“你要是不攔著我她不會比你好受。”

“就算你把她打了又怎麼樣,她將來難道不過日子了嗎。”蘇映疼得不敢張嘴,說話也含糊不清,燕珣聽了道“我管她過不過日子。”

“她出嫁前不是這樣的。”蘇映嘆了口氣說“真不知道林喬松究竟怎麼想的,竟然把人折磨成這樣。”

出嫁前的呂燕只在乎自己的容貌,並不是個喜歡欺負別人的人,她身邊的丫鬟也都規矩,沒聽說有什麼不妥的事情。

“說到底是林喬松不對,你還能把他打一頓?”蘇映剛一說完就趕緊拉住燕珣,生怕他一衝動連夜去把林喬松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燕珣覺得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那隻手格外順眼,儘管此時她是在為另外一個男人攔住自己。

“難道你就這麼白白被人打一頓?”這也太憋屈了!

蘇映狡黠一笑,她可從來就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吃這個啞巴虧。“以後多得是機會找回來,不用急這一時。”

燕珣捧著她的臉仔細端詳,覺得每一處紅痕都非常刺眼。“是我沒用,不能保護好你。”

“又不是你的錯,是我不讓你動手的。”蘇映不在意地擺擺手,雖然自己也覺得被人打了很丟臉,不過以後多得是找回來的機會,不必急於一時。

比起這個林喬松的身體為什麼會變得這麼虛弱才是她更關心的事情。“你說林喬松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是說好不再管這些事情嗎。”

她摸著被子上的縱橫交錯的紋路說“其實你心裡明白我們逃不開。”與其腹背受敵不如主動出擊,至少還能佔個先機。

“我看過他的脈象,不像中毒,應該是舊傷。”

林喬松可是皇上的人,有什麼人敢傷他?越想越讓人覺得林喬松在這個局中扮演的角色並不像自己一開始以為的那麼簡單,否則他就不會以重病之身遠走金陵。

“總之只要他一天待在金陵我們就不能掉以輕心。”蘇映思索道“打聽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可以安置他們。”

燕珣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他們的屋子,一旦開始他們都會成為累贅。“我可以儘快安置他們。”

他的眼神太冰冷,不用細想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去處。蘇映想了想說“你先打聽著,有訊息了告訴我。到時候再定。”

“我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你。”

“我知道,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蘇映將手中晶瑩剔透的一枚透骨香塞進他手中。“你替我收著它,除了我誰也不能知道。”

燕珣摩挲著指尖冰涼的觸感順著握住她的指尖。“你想做什麼。”

“我想物盡其用,恩怨得償。”她輕聲說。有些事情逃避不了,就只能硬著頭皮面對,那些讓她身陷囹圄的人都不該有好下場。

“你見到他真能下的了手嗎?”真心愛過的人總是和別人不一樣,拿不起放不下,也忘不掉。

午夜夢迴時出現在夢中的人不知是夢魘還是南柯。

她被問得一愣,神色黯淡道“都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