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第三日清晨出現轉機,還不知道李老二也就是哈扎已死的探子趁著景州無人值守潛入城中,被留守在李老二家中的衙役抓了個正著。

經過審訊程疏晏終於能夠確認哈扎的身份,以及他在這裡做的事情。趙毅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費這個功夫。“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他是探子了嗎?”

“知道和確定不一樣,我們現在才算證據確鑿。”

有了能夠確定的事情之後一切都變得有跡可循,也因此牽扯出另外一件隱秘的事。

哈扎來了景州之後就一直四處打聽有沒有合適的地方能夠開店,一來二去竟然和專門做買賣的阿醩結識,為他牽線租下現在這個鋪子。

為了更好的在景州站穩腳跟,哈扎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幫手,於是憑藉自己的嘴皮子成功地讓阿醩成了自己的好朋友。

只是他沒有想到阿醩竟是個喜好龍陽的男子,哈扎此前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對他敬而遠之,日子久了就連阿醩這麼個葉公好龍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嘗一嘗斷袖的滋味。

阿醩男生女相,天生一副好皮囊,時常有富家公子愛看他這副樣子,便是做生意的時候也常從指頭縫裡漏一點給他,他的日子過得十分暢快,一身皮肉皆是從未吃過苦的樣子。

別說在塞外,就是景州一般二般的人家也養不出這麼細皮嫩肉的小公子。

天長日久地相處下來,哈站很快就動了心意,兩人暗暗往來,藏了許多濃情蜜意的物件。

可好日子終究是有限的,阿醩本就是常跟著公子哥們打聽訊息的,一日偶然發現哈扎出入花樓,又氣又惱,想著跟上去捉姦,誰知卻出了意外。

哈扎來花樓自然不是為了尋花問柳,可畢竟只有這裡才能憑藉得天獨厚的環境隱藏往來之人的身份。

前來偷聽的阿醩撞見了哈扎交換情報的瞬間,兩人立刻起了爭執,可後來不知哈扎用了什麼法子竟說服了阿醩避而不談,只當這件事沒有發生。

之後一切都歸於平靜,直到阿醩聽說哈扎的妻子來了。氣急敗壞的他想都不想就上門質問,誰知竟碰見了新來的另外一位探子。

那時哈扎被他們支去老徐那裡拿通關文碟,並不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阿醩當然不是暗探的對手,即使是女子也能輕易地將他解決。之後他們兩人便用醃屍法把阿醩藏進地窖,打算過幾天再處理。之後便趕著去了老徐那裡。

可老徐那裡的情況卻是哈扎死了,女探即便察覺到不對勁也為時已晚,很快就被解決了,一同埋在院中。

說到這裡那被抓的探子忽然感慨道“感情真是要命,要不是為了一個男人,他也不會死在這裡。”

趙毅問“老徐是你們殺的?”

“怎麼可能,我們也是剛知道他死了的,難道不是你們的人殺的?”

程疏晏陷入沉思之中,有破綻。

據李老二麵店門口的攤主說李老二夫妻十分恩愛,怎麼可能是才來的。而且小乞丐四兒說夫妻倆是一起出逃,如果他們前後腳去找的老徐,四兒怎麼可能看見他們。

楊柳居和老徐家可是兩個方向。

“你嘴裡要是沒有實話,就別說了。”程疏晏撥動炭爐裡燒得通紅的籤子,籤子已經被燒得發紅,吹一下就能冒出一串長長的煙。

探子嚇得嚥了咽口水“我......我說的都是實話!”

程疏晏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前言不搭後語,驢唇不對馬嘴。你確定還要狡辯?”一邊說一邊往椅背上靠,一副情況盡在掌握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