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上十來個少年站成一排,身邊的馬噴著響鼻躍躍欲試。

看臺上的人們興致濃烈地討論著這一次會是誰拔得頭籌。

這一次馬會由林家主辦,人人都猜林喬松會贏。至於有沒有內幕好像也沒那麼重要,畢竟有誰會個主人家過不去呢。

林喬松騎一匹棗紅馬,滿臉嫌棄地看著黑漆漆的映雪。“怎麼像煤球似的。”

“這麼巧,你也在。”程疏晏笑得十分客氣,讓人看了就很想打他。

一聲令下,十幾匹馬離弦而出迅速拉開距離。

十幾個木樁上綁著顏色各異的彩布,只有順利繞樁並摘下布條回到起點的人才算贏。

繞過木樁時程疏晏與林喬松不相上下,兩人手中拽著布條齊頭並進,一人半個馬身來回超越。

溫如意緊張地盯著兩人,猝不及防和他對視了一眼,一下子屏住呼吸親眼看著他落後林喬松半個馬身與頭等失之交臂。

“你怎麼了?”她很少這樣慌張,溫晚意看見兩個少年一前一後走來時一下子就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心中暗暗讚賞。

“王爺,我不負眾望奪得頭魁了!”志得意滿的林喬松將寶刀呈給魏展遲,眼神卻毫不掩飾地盯著側後方的溫如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為了誰才來賽馬。

與他想必程疏晏就表現得十分含蓄。自始自終都沒有看她,只在把無事牌交出來的時候說了一句“牌子雖好,若王妃不喜歡隨意打成什麼首飾都是好的。”

“難為你有心了,我正想著不知怎麼配呢。”

林喬松道“無事牌護人平安無事,怎麼能隨意更改。王妃你別聽他胡說。”

魏展遲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轉頭對溫晚意說“這牌子家裡多得是,難得妹妹來一趟,不如就送她玩吧?”

“啟稟王爺,我也想送。”

正納悶這人是誰的溫如意聽見姐夫毫不掩飾地不耐煩“你走遠點,不用你送東西。”

“別介,我可是真心實意的想給你,你也給個機會唄!”年輕男子道。

“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兒剛到。”

原來這人是魏展遲的發小,御史家的小兒子,柳岸。

名字起得英武,實際上卻是個名副其實的小白臉。

柳岸得了三等正高興就眼睜睜地看著一等二等就把彩頭交給了王爺,於是也緊跟著把自己的東西也交了出來。

“行了,你什麼情況我還不知道嗎,趕緊收起來,免得你爹又參我一本。”

“這是什麼話,我既然來了當然要入鄉隨俗,就是我爹在這裡也沒什麼可說的。”柳岸道。

魏展遲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胡說八道什麼。”

“啊?把彩頭交給你不是這裡的風俗嗎?”這下換柳岸摸不著頭腦了,餘下幾人臉色或多或少尷尬起來,總不好說他們都另有所圖吧。

“柳公子快別這樣說,不然到時候林夫人可要不依了。”溫晚意笑道“這彩頭明明是給別人的,怎麼兜兜轉轉全往我這裡來了。”

柳岸意識到不對勁,摸著鼻子笑了順手將綢緞塞到溫如意懷裡。“那就給你吧。”

陰差陽錯地接了禮物的人哭笑不得地看著姐姐,這算怎麼回事啊。

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人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也打亂了許多人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