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意的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就連溫騏都不贊同地看著她。“先坐下,有什麼事慢慢說。”

好好的怎麼就坐牢了?溫如意害怕得想找個人依靠,卻根本不敢靠近此時的姐姐,只能咬著嘴唇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遠處的顧辭。

顧辭雖離得遠卻因為練功的原因聽力比一般人好,雖然沒能聽到每一個字卻也將大概意思聽全。

即使早就知道溫晚意是個家族利益終於一切的人,真到了這個田地卻還是讓人震驚。

秦氏小聲道“有話好好說,怎麼還說到那種地方了。”

溫晚意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二哥,無奈道“你真以為她是因為喜歡你才和你勾搭到一起的嗎?她不過是想借你翻案罷了。”

溫駿當場反駁道“我哪有能力幫她翻案,你別汙衊她!”

“她當初在方家唱戲的時候就用了一樣的方法勾搭著方家的家主,你覺得她對你有幾分真心?”溫晚意也沒想到他一個花花公子竟也會陰溝裡翻船,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當作沒看見。

唱戲?溫如意突然想起家裡也曾經叫了人來唱戲,難不成是那個時候遇見的?她陡然覺得惡寒滿身,質問道“你當初說是見別人買了香包才來,是騙我的?”

林青雪沒有應她的話,直直地看著溫晚意“大小姐究竟想說什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若對我有偏見,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不是嗎?”

“你在戲班子裡可沒少學,不愧是臺柱子。”溫晚意笑得涼薄,瞥一眼已經呆住的溫如意問“你給她贖身花了多少錢?”

“二百兩。”

“即便是京城最有名的歌姬恐怕也不用二百兩。你和班主分了幾成?”溫晚意見林青雪臉色變化,便對溫駿說“你往常也是在脂粉堆裡打轉的,怎麼遇見她就信她的鬼話?難不成你覺得她格外清純,出淤泥而不染,自潔自愛?”

溫駿自然聽出她言語中的奚落,只淡淡地說“她早就告訴我她的過去了,是我要保著她的。也是我讓她去彌香齋的。”

“糊塗!你以為自己在做什麼!”溫騏氣得衝上來就要打他,幸虧被秦氏死死抱住不然溫駿此時哪裡還能這樣理直氣壯地說自己不過是憐她孤苦。

“這麼說來你是覺得她的安危,你們之間的情愛比全家幾十口人都更重要?”

他可沒這麼說,溫駿抬起頭看著從一開始就在質問自己的妹妹,心裡也漸漸生出不滿。

“你不也是因為自己而讓全家都陷入困境,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二哥!你怎麼能這麼說!”

話音剛落溫駿就已經後悔,只能別過頭不看她,小聲道“反正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錯了。”

“你說得沒錯,我也有錯,早知你根本不把大家的安全放在心上,我又何必費盡心力地佈局。”溫晚意見他站起來時還以為他知道自己錯在哪裡,誰知他卻這樣說,心頓時就涼了。

溫駿一開始這麼說只是不服氣,可聽見她波瀾不驚的語氣時卻開始心慌。“我又沒說你什麼。”

“臥雲齋已經修好,就勞煩林姑娘住在裡頭吧。”說完轉身對溫騏說“在二哥想清楚之前,就讓他們兩人做牛郎織女吧,若是想不清楚就一直想。”

說完就打算走,可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來,對秦氏說“勞大嫂買些水蛇之類的東西投到湖裡,多多益善。”

“這是為什麼?”秦氏詫異道。

“我怕有人想不開投湖自盡。”說著便在溫駿和林青雪身上掃了一遍,自顧自地走了。

她走了之後屋裡的氣氛凝結了好一會兒,溫騏沉聲道“從今天開始你在自己屋裡禁足,要是敢踏出房門一步就別怪我心狠。”

溫家這一天接二連三地發生變故,作為當事人溫如意早就覺得頭疼腦漲,卻還是按著二哥的暗示偷偷地摸到他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