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果然還是孟庭晚拔得頭魁,他把玩著彩頭問。“剛才那位溫姑娘是哪家的?”

盧廣安驚訝道“你不知道溫家?”見好友確實不認識這才對著大家鄭重介紹。

“城東三條街全是溫家的鋪子,他傢什麼生意都做,而且一向童叟無欺,名聲好的不得了。”

邊上的人笑道“做生意本就該如此,這也值得誇獎?”

剛才嗆過溫晚意的女子哼道“我聽說他家的香料實在不怎麼樣,就這也敢說自己是大戶?別是打腫臉充胖子吧?”

盧廣安忙道“前幾天不是下大雨麼,溫家的庫房給淹了。他家覺得香料這東西本來就不能受潮,乾脆把香料鋪子給關了,說是等挑個好日子再重新開張。”

這一說大家就有印象了。“我說呢,那麼大的鋪面好端端的就關了,我還以為是掌櫃的攜款潛逃了呢!”

大家笑了一陣就聽盧廣安說“誰說不是呢,我才聽說這個訊息的時候也嚇了一跳,結果你們猜溫家的庫房為什麼會被淹了?”

吊足了胃口後盧廣安才小聲說“還不是另外兩家看溫家漸漸起來了,這才背地裡下黑手,收買了他家的長工,叫他們把瓦掀開,好讓溫家的貨物淋雨。”

大家異口同聲的譴責了一番後,孟庭晚忽然道“他家是不是連夜就處置了那些被收買的夥計?”

雖說盧廣安早就知道這件事,不過因為溫家辦得低調,外頭的人其實並不清楚,眼下聽見孟庭晚當眾提出,臉色頓時有些尷尬。“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那天去了西郊,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便繞了近路,碰巧遇見的。”孟庭晚那日出城辦事,一不留神就耽擱了時間,為了不被盤問只好繞路,誰知就撞上巷子後面發賣奴僕的熱鬧。

不過那天他心裡有事並沒有細看,只依稀記得是在東城附近,沒想到這麼巧竟然是溫家。

“溫家一向寬厚待人,遇上這樣的事也讓人不知說什麼好。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越是對他好,為他考慮,他就越要讓你失望。”盧廣安感嘆一番便開始收拾東西。

孟庭晚道“你今天怎麼走得這麼早?”

“我約了伯遠喝茶先走一步,你們接著玩!”盧廣安撓頭道。

大家彼此看看揶揄道“你怕是看上了人家的小妹妹,想去套近乎吧!”

眼看被人說破了小心思盧廣安也不生氣,反而笑道“你們也別笑話我,我還就喜歡這樣安安靜靜的女孩子,比那些整天花枝招展怪里怪氣的好多了!”

幾個女孩子對視一眼,冷笑道“人家來這裡自然是要攀高枝的,能看得上你?快別做夢了!”

盧廣安不以為然道“就是看不上又怎麼樣?美人是用來欣賞的,不一定非要娶回家!”說著斜了一眼領頭說話的女子“秦方悅你今天怎麼總是找人家的麻煩!難不成滿溧陽就不許有一個比你出挑的姑娘?你也太霸道了!”

秦方悅冷笑道“你可真是色迷心竅!也不瞧瞧她是什麼出身就敢來這種地方,要說她沒有攀龍附鳳的心思鬼都不信!”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眼裡除了家世地位什麼都沒有!就你這種心胸也好意思自稱溧陽第一才女!簡直貽笑大方!”盧廣安早就不耐煩照顧她的大小姐脾氣,乾脆趁機發出來,趁著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溜煙跑沒了影。

女孩子們自然圍在一處勸她別惱,餘下的人面面相覷了半天還是孟庭晚率先打破僵局讓眾人都散了,可今日這個不速之客卻讓他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