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出身軍隊,杜宏會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將同伴甩到安全的地方,哪怕是自己面對變異植物恐怖的血盆大口。

他從來沒

有想過拋棄隊友,甚至可以將自己的背後交給信任的同伴。

可是伍烈身為倖存者基地的長官,不僅丟下了該保護的人,還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起拋下了?

“他真的不是人。”周懿笙根本無法想象,那些忠誠勇敢計程車兵,再被自己的長官放棄的時候是一種什麼心情。

周懿笙彷彿又看到那天給他開門的大頭兵,裹著厚厚的棉軍大衣,一張臉凍的通紅,眼睛卻是清澈堅定的。

客廳裡的氣氛有一些低落。

“我以為他們不會活著從生態園出來了。”半夏對市生態園的求救訊號感到不可思議。

宗卿說:“爺爺說總歸都是同胞,現在收到求救訊號了,也不能當做沒看到。”

“老爺子是一心為人類打算的。”對於這一點,大家都覺得無可厚非。

半夏對宗卿說:“卿卿,你等下回去之後跟老爺子說,我們想參與這次救援行動。還有就是,季家的人體實驗,因為我也沒有具體的證據,這些猜測你只跟宗叔叔和賀阿姨講就好。”

“我明白。”宗卿看了一眼季春風,才說:“救援行動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啊。”

明望舒抱住她,“當然啦!”

沒過多久,宗家就派人上門來接走了宗卿。

天色漸漸暗了。

莫姨和文心開始給大家準備晚飯。

其他人有的回了房間,有的在客廳裡坐著聊天。

高野將半夏單獨叫住了。

“隊長,我有點事想跟你說。可以嗎?”他說。

半夏有些意外,“當然可以,你想說什麼高師兄?”

組織了一下語言,高野說:“之前你們說那個果子的事情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不過後來宗小姐過來了,我就一直沒機會說。”

“就是我吃了那個果子之後,雖然身體確實沒什麼反應。剛才我想了想,那段時間我經常做夢不知道算不算異常?”

“畢竟我是那種一覺到天亮基本不做夢的人。”高野撓了撓頭。

半夏就問:“是什麼夢?”

“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棵樹!”高野說,“就是我吃掉果子的那顆樹,然後我身邊還有一顆樹!我感覺另外一顆樹也跟我一樣有意識似的,我還能聽見總有翅膀拍打的聲音。”

“很頻繁的聲音,我感覺是有點煩人的。”

“我之前還以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總不能我真的吃了果子就變成樹吧!”

他大大咧咧的說著。

半夏挑眉,這是個什麼情況?

“統兒,夢見自己變成樹,是仙靈果的後遺症?”

系統:“宿主,恐怕高野夢裡的另外一顆樹,就是盤踞在戰家的變異植物。”

“我們都搞錯了,楊夫人不是想吃高野,是伴生動物把高野認作了自己守護的靈植。那情況可能會更糟糕哦,這下伴生動物不是吃高野了,而是要吃掉所有覬覦它寶貝靈植的敵人。”

系統說到最後,半夏彷彿聽出了一絲絲的揶揄:“就是跟高野站在一起的你哦,宿主。嘖嘖,怎麼說呢,宿主的運氣,真的是很糟糕。”

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