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在哪裡遇到傳授你鑄兵之術的人的?”

葛振鋒開口道,“我查過你,你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沒有離開過潼關城,而天工閣的閣主,從來沒有在潼關城出現過,你們兩個,不可能有交集!”

“兩個問題,承惠,兩萬斤鑄兵材料。”

周恕淡定地說道。

葛振鋒眼睛圓睜,喘著粗氣,好一會兒,他才咬牙切齒地扔出來兩萬斤鑄兵材料。

周恕讓薛亮清點之後搬走,這才好整以暇地說道,“一百七十年前,那時候我剛十三歲,就在潼關城外,得傳鑄兵之術。”

葛振鋒豎著耳朵,等了半天,卻沒有聽到他想聽的內容。

“就這些?”

他瞪著眼睛看向周恕。

“什麼時間,什麼地方,兩個問題,我都回答了啊。”

周恕平靜地說道。

葛振鋒:“……”

就這麼一句話,要我兩萬斤鑄兵材料?

你他孃的這是拿我當冤大頭了?

老虎不發威,你真拿我當病貓?

“你還沒有解釋,天工閣閣主明明從未來過潼關城,你為什麼會遇到他?”

葛振鋒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是第三個問題。”

周恕看著葛振鋒,說道。

葛振鋒氣得兩眼通紅,大聲喘著粗氣,恨不得一口把周恕給咬死。

他再次扔出一萬斤鑄兵材料,要麼說人家是葛家的六長老呢,隨身帶的鑄兵材料,還真是不少呢。

“我什麼時候說我遇到的人是天工閣閣主了?天工閣閣主有沒有來過潼關城,你應該去問他,而不是問我。是有人傳了我鑄兵之術,他是誰,我又不知道。”

周恕理所當然地說道。

花一萬斤鑄兵材料,就換回來這麼一個答案。

葛振鋒氣得幾乎要吐血。

是啊,從頭到尾,周恕就只說自己從一個人那裡學到了鑄兵之術,但是那個人是誰,他自己可從來沒有明確地說過。

那個人是天工閣的閣主,從一開始,就是金魁說出來的。

周恕自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但是沒有否認,不能算是他的錯,他又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話是這麼說,但是花了一萬斤的鑄兵材料,最後就得到這麼一個答案,葛振鋒感覺自己是腦子進水了!

事實上,有這種感覺的,不只是葛振鋒一個人。

其他人也都有些不忍直視的感覺。

戰已經挪動腳步,向著周恕靠近看過去,他是怕葛振鋒惱羞成怒突然動手。

這畢竟是個天尊境的強者,如果突然對周恕動手的話,還是非常危險的。

葛振鋒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牛一般喘息著,他怒視周恕,但最終還是沒有直接動手。

且不說周恕有戰護衛,單是看侯百東的反應,葛振鋒就知道,他不會跟自己一起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