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蚊子,可用不著高射炮。

天蓬元帥這種人既然這麼做了,說明就一定有這麼做的道理。

“如果說他確定我一定會去做什麼事,那必定會有一個原因驅使著我去做。”

周恕沉吟著思考道,“這個原因,必定是外力,外力的話……”

周恕瞳孔忽然收縮,一道精芒,在瞳孔之中閃過。

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天蓬元帥出現在分寶巖,見到了自己以全新鑄兵之術鑄造的神兵。

祖地傳承的鑄兵之術有缺陷,以那種鑄兵之術鑄造的神兵,都帶有“後門”,那個“後門”,一直在源源不斷的竊取人族武者的真力。

周恕現在補全了缺陷,也就是說,他堵上了“後門”,這樣一來,將不會再有人能夠透過神兵來竊取人族的真力。

他如此舉動,很顯然是斷了那幕後主使的“財路”。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等他完成了神兵的回爐重鑄之後,那幕後主使,一定會對他恨之入骨。

“如果天蓬元帥所說的我一定要成功的事情,是打贏那幕後主使……”

周恕的表情變得嚴肅無比。

天蓬元帥雖然沒有對他出手,但是他能夠感受出來,天蓬元帥的實力很強,強到之前的刁道存都比不上的地步。

如此一個強者,寧願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也不願意自己去戰勝敵人,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天蓬元帥也沒有把握打得過那個敵人啊,甚至他應該是確定自己打不過,要不然他不會這麼幹脆利落地犧牲自己成全我。

這麼推斷下來,只有一個結論,那就是此事的幕後主使,強大到了可怕的地步!

“天蓬元帥,如果是你說的事情就是這件事,那我倒是可以答應你,我一定會成功。”

周恕自自語,“想殺我的,我一定會先殺死他們,那幕後主使不跳出來也就罷了,他們只要敢出現,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周恕是個信守承諾之人,天蓬元帥已經死了,他的人情,周恕是欠下了。

那就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償還天蓬元帥的人情了。

還好,反正這件事,他可能也不得不去做。

“不過那個幕後主使什麼時候會出現,現在還不一定呢。”

周恕沉吟道。

如今祖地人族武者的本命神兵雖然收的差不多了,但是不要忘了,除了祖地人族,句芒天、后土天、蓐收天,還有無數武者呢。

那些武者可是不聽周恕指揮的,他們還都有本命神兵。

也就是說,幕後主使的“財路”還沒有完全斷絕,這種時候,他未必會在意,也未必會現身。

“我周恕一生對誰都不虧不欠,沒想到現在欠了天蓬元帥你的人情。”

周恕自自語地嘟囔道,“要還掉你的人情,那就得滿足你的心願,要滿足你的心願,我就得比那幕後主使現身!”

如果是以前,周恕對那幕後主使是會現身,根本就不曾在意,不現身更好,免得打擾他鑄兵。

現在不一樣了,欠著天蓬元帥的人情,這種揹債的感覺,讓周恕坐立難安。

不早點把天蓬元帥的人情還清了,他渾身都不舒服。

現在,他反倒是要想方設法地把那幕後主使給逼出來了。

“看樣子,收復句芒天、后土天和蓐收天的事情,要加快腳步了。”

周恕嘆了口氣。

人家三天還保留這精銳的大軍,而祖地人族的軍隊,現在都是沒了牙的老虎,有神兵的人都沒幾個,這怎麼打?

想要開戰,最重要的,還是要先給人族大軍,裝備上神兵啊。

“也不知道,你給我的東西,值不值得我冒這麼大的風險!”

周恕心情不爽地自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