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對殷無憂開玩笑似的一句話,殷無憂卻是認真地去執行了。

自從他閉關開始,華夏閣就徹底停下了運轉,所有的鑄兵師,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幫忙搬運鑄兵材料。

說是搬運,但其實大部分時候,根本就沒有他們的事。

畢竟對於武者來說,並不需要像普通人那般把鑄兵材料從一個地方搬到另一個地方去。殷無憂自己,就能用乾坤鐲搬運那海量的鑄兵材料。

距離華夏閣數十里處,華夏閣副閣主史松濤,一臉落寞地站在那裡。

他已經離開華夏閣一個多月了。

確切地說,華夏閣所有鑄兵師離開華夏閣,已經一個多月了。

那一日,周恕回來之後立刻開始閉關,然後殷無憂就把華夏閣所有人趕到了這裡,一個沒留。

這裡原本是一個軍營,條件也算不錯,吃喝都不用發愁。

但是史松濤心裡難受啊。

他不明白,殷無憂為什麼要把華夏閣所有人遷到這裡。

他不明白,以往王爺回來,都是他在跟前服侍,為什麼這一次,王爺連他的面都沒有見。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得到的命令是華夏閣所有鑄兵師,要停止鑄兵

他們停止了鑄兵,人族的軍隊,就沒了兵器供應啊。

終於,史松濤在沉默了一個多月之後,他看到殷無憂路過此地,還是忍不住把殷無憂攔了下來。

“大司空!’

史松濤攔下路過的殷無憂,開門見山地說道,“王爺是不是在懷疑我們?”

殷無憂剛剛和戰、天乩派來的人接洽,拿到了最新一一批的鑄兵材料,正準備給周恕送過去她有些奇怪地看著史松濤,開口道,“懷疑你們什麼?

“我想了很久,是不是因為之前眾人本命神兵叛變的事情,王爺懷疑是我們動的手腳?”史松濤正色說道,“武者的本命神兵失控,必定是神兵的問題,那些神兵,都是出自華夏閣,我們這些人難辭其咎,王爺他懷疑我們也是正常的,

“你想多了,

殷無憂搖搖頭,打斷他說道,“如果王爺他懷疑你們,那麼你們現在已經被大軍包圍了’“你覺得,現在這種時候,王爺會任由那些有問題的人自由活動嗎?’

“那為什麼王爺要把我們都趕到這裡來?還不准我們繼續鑄兵?’

史松濤忍不住問道,“大司空你乾的活,以前都是我來乾的啊!”

史松濤有些幽怨,明明這些跑腿打雜的活,都是他副閣主的分內之事,殷無憂好好的一個王妃,為什麼要搶他的活呢?

他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聽到史松濤的話,殷無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讓你幹活還不對了?

“你整天都在想什麼東西?聽好了,王爺做事,自然有王爺的打算。”殷無憂沒好氣地說道,

“你就看好其他鑄兵師,按照王爺說的做就是了,其他的,你不需要操心。’

說完,殷無憂就準備繼續向前飛。

“大司空,等等,我能不能見一見王爺?”

史松濤大聲道,他心裡實在是不安啊

因為這次周恕回來以後,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反常了。

華夏閣不鑄兵,那他們這些人,還能幹什麼呢?

不搞清楚這些事情,他根本就是坐立難安。

“王爺在閉關,什麼人都不見。”殷無憂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別說你了,連我都見不到他!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安撫好其他人,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拿價是問!”

殷無憂說完,已經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華夏閣的方向。

鄒倩瑾怔怔地站在半空之中,看著華夏閣的方向,那邊的建築都渾濁可見,只可惜,他被趕了出來啊。

過了好半晌,鄒倩瑾才長長嘆了口氣,轉身回到他們臨時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