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說道,“你以前在大夏是做官的?”

“我在大夏,當過鑄兵司的大司空!”

張春霖傲然道。

“鑄兵司,大司空?”

周恕有些意外地看著張春霖,這可真是沒想到啊。

難怪這傢伙對中飽私囊這一套這麼熟悉,大夏鑄兵司日漸沒落,跟這個傢伙有關係吧?

當初在鑄兵司當鑄兵學徒的時候,周恕就覺得大夏鑄兵司的制度極其不合理,簡直就跟血汗工廠有的一拼。

殷無憂當上鑄兵司大司空才沒多久,那種陋習,肯定不是她的關係。

現在算是找到根了,張春霖這傢伙對中飽私囊、貪汙受賄這麼熟悉,想來當年當鑄兵司大司空的時候,沒少幹過類似的事情。

“朱傳峰和肖宗水你認識嗎?”

周恕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張春霖感覺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善,讓自己背後隱隱有些發毛。

“當然認識,朱傳峰大匠,乃是我的好友,肖宗水乃是工坊主事,我自是熟悉。”

張春霖說道。

“哼,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周恕冷哼道,“要不是身在妖界,正是用人之際,我真該把你扔給妖獸。”

“你什麼意思?”

張春霖臉色一黑。

他雖然暫時和周恕合作了,但不帶便他就怕了對方,二十年的折磨都扛過來了,他還怕什麼?

“我懶得跟你說。”

周恕說道,“大夏鑄兵司以前那一套,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要不然,可不要怪我用對付肖宗水的辦法對付你。”

“對付肖宗水的辦法?你到底是什麼人?你這話什麼意思?朱大匠和肖宗水怎麼了?”

張春霖一頭霧水,他不知道為何之前這個人態度還算好,怎麼一聽說自己之前做過大夏鑄兵司的大匠,接著就變臉了。

“死了。”

周恕冷聲說道,“廢話少說,開始幹活,你既然當過鑄兵司的大司空,那鑄兵的一套流程,你應該比較熟悉。”

“廢話!沒當鑄兵司大司空之前,我乃是大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鑄兵大匠!”

張春霖怒道。

“鑄兵大匠那更好。”

張春霖沒有從周恕臉上看到震驚之色,他只看到周恕身上光芒一閃,重新變成妖獸的樣子,然後向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既然是鑄兵大匠,那提煉鑄兵材料的事情,我就不用找別人了,你帶人給我處理好。”

……

張春霖帶著那一百多號人族俘虜,在掏空的山腹之中忙活不休。

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怎麼回事,就這麼一百多號人,裡面竟然有十多個鑄兵師!

這倒是讓周恕有些意外之喜。

物盡其用,那些被妖獸源源不斷地運送過來的鑄兵材料,周恕直接交給張春霖等人來負責。

而他自己,就全心投入到核心的鑄造工作之中。

沒錯,那所謂的妖王大殿,周恕準備用鑄兵的方法,將妖王大殿當做一件兵器來鑄造!

他仔細考慮過了,如果用豆腐渣工程的方法忽悠虎力,也未必不能忽悠過去。

但是那樣一來,他扣下的鑄兵材料,如何帶回營地就成了一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