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坐在山坡之上,手裡把玩著大魏的鎮國鼎。

那小小的鎮國鼎,一半是青銅之色,另外一般,則是變成了血紅色。

這讓那鎮國鼎,透著一股妖異的感覺,拿在手裡把玩,周恕隱約之間,還能聞到一種血腥氣息。

身為鑄兵師,他能夠感受出來,這大魏鎮國鼎,被血氣汙染,已經失去了本來的特性。

說失去本來的特性也不太準確,一定要形容的話,它現在應該像是人走火入魔了一般,再算不得是鎮國鼎,叫它禍國殃民鼎,可能更合適。

“魏武帝真是不當人子,好好的一尊鎮國鼎,竟然給汙染成這個樣子,腦袋進水了!”

周恕心裡自言自語地嘟囔著。

這大魏鎮國鼎在周恕眼裡算是半廢了,除非他願意繼續用血氣來侵染他,那可就走上了魏武帝的老路了。

要不然,就得把鎮國鼎內的血氣清除出去。

兩個方法,都不是輕易能夠為之的,周恕懶得在它上面花費太多的時間和精力。

有那個時間,他還不如自己多鑄造幾把兵器出來了。

魏武帝需要用歪門邪道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周恕需要嗎?

根本不需要。

魏武帝圖謀了那麼久,還不是被他輕鬆打敗了?

坐擁神兵圖譜,周恕根本不需要折騰太多東西,他只需要老老實實地鑄兵就行。

所以,他才對礦工這麼執著……

看著山谷內,近三萬曾經的魏武卒,如今的罪軍,熱火朝天地挖著礦,周恕只感覺日子有盼頭啊。

“蕭江河!”

周恕揚聲道,“挖的時候注意一點,看看附近還有沒有別的礦。”

“得令!”

蕭江河面容冷峻地說道。

這個蕭江河,其貌不揚,但是修為不錯,最主要的是,他是個鑄兵師!

說實話,大魏還真是出人才,在蕭江河之前,周恕見過武道修為最高的鑄兵師,應該就是大魏國師蕭順之了。

這蕭江河,是他見過的第二個修為達到武道一品的鑄兵師。

大魏人才還真是不少。

周恕現在越看蕭江河,越覺得喜歡,在他心中,蕭江河甚至已經取代了王信,成為最強打工人——的候選。

一個又能挖礦,又能殺敵刷獎勵的人,簡直是周恕最需要的人才!

要是換了那些妖獸礦工,挖出來的礦石,還得讓人重新挑選分類。

但是這支罪軍,完全沒有這個問題。

蕭江河本身就是鑄兵師,挖什麼鑄兵材料,挖出來以後怎麼初步處理,他都是行家裡手。

甚至已經處理好的鑄兵材料,他也是分門別類地對方在一起,辦事井井有條。

周恕已經在尋摸著,等回到營地,他得親手給蕭江河鑄造一把兵器,可不能浪費了他的才能。

還有這罪軍,既然他們不願意自稱魏武卒,叫罪軍,也沒什麼,周恕倒是不在意什麼稱呼。

不過既然歸到了周恕的麾下,那周恕,肯定是要給他們換一換兵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