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白光閃過,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到剛剛說話的那個鑄兵學徒,雙手捂著咽喉,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滿臉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

鮮血順著那鑄兵學徒手指的縫隙流淌出來,他雙眼圓睜,到死都不相信,周恕竟然就這麼殺了他。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周恕冷冷地說道。

秋水雁翎刀已經回鞘,眼前閃過的彈幕周恕仿若未察。

他盯著另外四個鑄兵學徒,冷聲道,“你們最好搞清楚一件事情,我不是在跟你們商量!我問,你們答,沒有第二個選擇。”

“我給過你們尊重,是你們自己不要!”

他想讓鑄兵學徒擁有人權,但不代表他們可以踩到自己頭上。

真當他周恕軟弱可欺,那他們可是想的錯了!

當他把鑄兵學徒當成自己人的時候,他可以給他們足夠的尊重。

但當對方變成敵人的時候,周恕也不會有絲毫的手軟。

殺一個鑄兵學徒,雖然稍微有些麻煩,但殺了也就殺了,再給周恕一次選擇,他還是會一樣的選擇。

另外四個鑄兵學徒完全嚇傻了。

他們認識周恕也有一段不短的時日了,從他們認識周恕開始,周恕一直都是個笑呵呵與人為善的人。

哪怕後來他成了工坊主事,也從來沒在他們面前擺過架子,很多時候,甚至和他們同吃同住。

直到現在,他們才真正意識到,周恕已經是工坊主事,是能夠決定他們生死的存在。

四人癱坐在地,一個人的身下甚至出現一灘黃水。

周恕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他沒有動用任何武者的氣勢,對付幾個鑄兵學徒,還用不著這種手段。

殺雞儆猴,已經足以讓他們什麼都說出來了。

一刻鐘之後,周恕把張一北叫了進來。

看到地上的四具屍體,張一北縱然早有心理準備,依舊是雙腿一軟,差點沒有坐倒在地。

他鼓足了勇氣,才走到周恕身前一丈遠,雙膝一軟,他跪倒在地。

“主事!”

張一北開口道。

這一次,周恕沒有阻止他下跪,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世界並非前世,一味地講究平等,根本不適合這個世界。

有些人,近之則遜,他認為的尊重,在有些人看來,卻是軟弱可欺。

“這五人出賣零號工坊機密,已經被我就地斬殺。”周恕冷冷地說道,“他們的家眷如果有入住零號工坊的,趕出去。”

“是——”

張一北聲音顫抖地說道,他第一次在周恕身上感應到真正的上位者威嚴。

說實話,以前他雖然也很尊重周恕,但內心深處,真的是並不害怕周恕。

“張一北,我把零號工坊交給你打理,出了這種事,你如何解釋?”

周恕冷聲道。

張一北背後冷汗淋漓,“主事,我真的不知情啊!”

“你要是知情,現在你已經是一具屍體。”

周恕冷哼道,“我讓你管人,你就是這麼管的嗎?”

“屬下知錯。”

張一北渾身已經溼透了,身體顫抖著說道。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