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公向外走得時候,路過周恕的身邊,笑呵呵地說道,“周主事,咱家也很看好你,加把勁,不要辜負了陛下的期望。”

說完,他帶著隨從離開了神捕司。

一直到趙公公離開,楊洪才長長鬆了口氣,這位可是聖上的身邊人,一個不好那就是直達天聽,這壓力啊。

他倒是忘了,殷無憂,也是能夠直達天聽的人。

只不過比較起來,楊洪還是更忌憚趙公公一些。

“楊洪,你怎麼辦事的,人證還沒有帶回來嗎?”

殷無憂有些不悅的聲音響起。

“很快,很快。”

楊洪連忙應道,一邊使著眼色,讓人去催問。

雖然他已經不想查了,但既然公主殿下還不放棄,那就再走個過場唄。

周恕也有些奇怪地看向殷無憂,公主殿下這麼較真的嗎?

殷無憂看都不看周恕一眼,冷若寒霜,開口道,“周恕,我讓你做的事情做了嗎?”

“什麼事?”

周恕一下沒反應過來,疑惑道。

“哼!”

殷無憂冷冷一哼,“有時間逛青樓,沒時間做正事?現在時辰已經到了,那首詩你若是再拿不出來,也就再也不用拿出來了。”

周恕後知後覺,大司空、公主殿下在生氣?

她不會是不喜歡下屬逛青樓吧?

也對,哪個女人會喜歡男人逛青樓呢?或許只有青樓的女人喜歡吧……

不過話說回來了,在這個地方,提什麼詩,真的合適嗎?

難道大司空骨子裡還是個文藝女青年?

周恕百思不得其解,這真真是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那個,我想想,想想。”

周恕現在可不想激怒了殷無憂,再怎麼說,人家也是鑄兵司的大司空不是?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周恕知道躲不過去了,裝模作樣地沉吟了片刻,緩緩地開口道,“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大司空,就這些了!”周恕說道,“再多的,真沒有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殷無憂根本沒有理會周恕,她喃喃自語,臉上神色莫名,眸子之中,更是異彩連連。

門外,響起一聲嘆息。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一道女聲幽幽長嘆,“此詩說透了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