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背後冷汗直流,他就是正常的調查案子啊,公主殿下來搗什麼亂?

“殿下——”

“叫我大司空!”

殷無憂喝道。

“大司空,”

楊洪老老實實地道,“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們在城外護城河邊發現了兩具屍體,一具是鑄兵司工坊主事肖宗水,另外一具,是鑄兵大匠朱傳峰的隨從甄材。”

“因為甄材是九品武者,所以案子落到了我們神捕司頭上,卑職奉命調查此案,因為朱大師說,兩個死者昨日和周恕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所以我才把他帶回來詢問。”

“他一直說不清楚昨天晚上的動向,所以我才要動刑的。”

楊洪結結巴巴地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朱傳峰告訴你,周恕是兇手?”

殷無憂娥眉緊皺,開口問道。

朱傳峰,乃是鑄兵大匠,名義上也是鑄兵司的人,只不過到了大匠這個境界,他們已經不受鑄兵司的約束了,便是鑄兵司大司空,面對他們的時候也得客客氣氣的。

當然,殷無憂可不只是鑄兵司大司空,她並不畏懼朱傳峰。

“朱大師沒這麼說,他只是說周恕嫌疑很大——”

楊洪在殷無憂面前,可不敢亂說什麼。

“肖宗水真的死了?”

殷無憂皺著眉頭,問道。

她這句話,不是問楊洪的,而是問身後的海棠。

海棠搖搖頭,說道,“我還沒接到訊息。”

殷無憂點點頭,沒有多說,“不管朱大師是怎麼說的,你們都沒有證據證明周恕是殺人兇手。”

“大司空,要是有證據,我們就直接拿人了。”

楊洪現在已經穩定下來,公主殿下又如何,他又沒有徇私枉法,他所做的一切,都符合神捕司的規矩。

“我們現在就是在調查案情。”

“卑職查過了,昨日周恕和肖宗水還有甄材,都發生了衝突,他有很大的作案動機。”

“我為什麼要殺人?”

周恕開口道,“就因為昨日我和他們發生了衝突,我就要殺人?那我和楊捕頭你也發生了衝突,我是不是也要殺死你呢?”

“大司空,我昨天是和肖宗水還有甄材起了幾句口舌,不過那是因為朱傳峰大匠要收我為徒,我自覺能力不足,所以拒絕了朱大師,肖宗水和甄材是想勸說我,你說這樣,我犯得著殺他們嗎?”

周恕衝著殷無憂說道。

“朱大匠要收你為徒?”

殷無憂有些意外地道。

楊洪的眼睛也一下子瞪得老大,他想的比殷無憂更多,朱傳峰要收徒,結果被拒絕了,老臉掛不住,所以想借自己的手坑一把這周恕?

老賊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