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楊捕頭回去解釋一番就回來,你們看好家,誰要敢亂來,以後就給我滾出零號工坊!”

周恕嚴厲地呵斥道。

張一北等人張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周恕回頭衝著楊洪道,“楊捕頭,走吧,枷鎖就不用上了吧?”

楊洪眯著眼看了一會兒周恕,一擺手,示意手下把枷鎖收起來。

“周主事配合是再好不過了,走!”

楊洪一揮手,帶著幾個捕頭,把周恕押走。

“張老哥,主事被他們帶走了,怎麼辦啊!”

零號工坊內,眾鑄兵學徒已經亂做一麻。

張一北眉頭緊皺,一臉凝重,“主事大人說了,讓我們看好家,你們看好家,我去求大司空救人。”

“大司空?”

吳老六眉頭一皺,“張老哥,你怎麼能見到大司空?”

大司空可是鑄兵司的老大,不是他們這種鑄兵學徒能夠輕易見到的。

這裡,只是鑄兵司的工坊,鑄兵司真正的核心部門,在京城之內,張一北的身份,去了鑄兵司那邊,只怕連大門都進不去呢。

“我去鑄兵司門口跪著,總能等到大司空的!”

張一北咬牙道。

“可是主事剛剛說了,誰亂來,會被趕出零號工坊的。”

吳老六弱弱地道。

“就算被趕出去,我也要救主事!”

張一北一臉堅定地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

鑄兵學徒之中,幾隻手舉了起來。

“我一個人去就行,這種事,去的人多了也沒用。你們按照主事大人的吩咐,守好家,等我們回來!”

張一北說完,大步朝著零號工坊門外走去,他的動作,頗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氣勢。

“楊捕頭,我能不能問一句,你們為什麼要抓我?”

周恕隨著楊洪等捕頭返回神捕司,一路上,周恕神態自若地問道。

楊洪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周恕,這個周恕,從頭到尾都鎮定自如,不見絲毫緊張的樣子。

楊洪這輩子抓人無數,這樣的人,在他看來,要麼是大奸大惡,要麼,就是真的什麼虧心事都沒做過。

“你不知道?”

楊洪反問道,這個時候,他就已經用上了審問的技巧。

“我知道什麼?”

周恕一臉疑惑,反問道,“我只是個鑄兵司打鐵的,實在想不到,我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到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