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搖搖頭,“大司空不用管他們,讓他們自己幹自己的就行,大司空請隨我來。”

把殷無憂邀請進入零號工坊的廠房,周恕開口道,“大司空,咱們可是說好了,只要我能鑄造出一把不弱於百鍊環首刀和斬馬刀的新式制式兵器,零號工坊,便按照我的意思來。”

“以後零號工坊,就專門負責研製兵器,並且研製出來的兵器裝備給哪支軍隊,零號工坊,也有決定權!”

“本宮說話算話。”

殷無憂說道,“你不會是告訴我,你現在就能鑄造一把新式兵器出來吧?”

“大司空,請拭目以待!”

周恕微微一笑,並不直接回答。

他直接走了兩步,來到一個熔煉爐前,催動爐火,可是鑄兵。

鑄造制式兵器,很大程度上,其實是一件體力活。

但就是這麼一件體力活,竟然硬生生地被周恕幹出了一種異樣的美感。

殷無憂和她身後的海棠,看著周恕一下一下地揮動鐵錘,都感覺他的動作異常地協調,和那跳躍的爐火之間,形成一副別樣的畫卷。

這跟她們以前所瞭解的鑄兵,完全不一樣。

“海棠,他鑄兵一直是這樣嗎?”

殷無憂小聲問道。

周恕現在還穿著他不久前才購置的衣服,那衣服,完全不像鑄兵學徒的短衣,反倒像是參加宴會所穿。

“不知道。”

海棠小聲回答道,“殿下,之前他鑄兵的時候,都是把我趕到門外的,我也沒見過他平時鑄兵的樣子。”

殷無憂點點頭,不再發問,她的目光,落在周恕錘頭之下的那件兵器上面。

燒得火紅的鐵料,在周恕的敲打之下,不斷地變換著形狀,飛濺的火星,都好像被周恕敲打進了鐵料之內。

漸漸地,一把刀的形狀,在鐵錘之下有了雛形。

殷無憂不是用刀的行家,她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周恕是不是真的又創造了一把新式制式兵器。

“難道他的鑄兵天賦真的如此了得?之前剛剛研製出百鍊環首刀和斬馬刀,先竟然又研製出一把新式制式兵器?”

殷無憂心裡泛起了嘀咕,如果周恕的鑄兵天賦真的如此了得,那他所說的事情,自己答應下來也不吃虧。

而且,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改變一下對他的態度呢?

如此鑄兵天賦,未來他說不準真的能從鑄兵學徒,晉升鑄兵師,甚至成就鑄兵大匠!

饒是殷無憂貴為一國公主,也覺得周恕能夠成為大匠就已經是得天之幸了,神匠?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好吧。

殷無憂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周恕卻是沒有想那麼多。

對他來說,從神兵圖譜中獲得了兵器的鑄造秘方,那就自然而然地掌握了兵器的鑄造方法。

如此一來,自然也就不存在鑄造失敗的問題。

所以雖然只是第一次鑄造,但整個鑄造流程,他好像進行過無數次一般,每一步都準確無比,沒有絲毫的差池。

在他刻意收斂之下,兩個時辰之後,一把長刀,終於在他的手下徹底成型!

完成最後一步之後,周恕反轉長刀,把刀柄遞到了殷無憂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