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白了喊話的那人一眼。

看年紀也三四十了,怎麼說話這麼沒腦子,這甄徳常怎麼中招的都不知道,他現在怎麼可能敢去亂動。

“這麼關心你們二樓主,要不你進來試試?”王軒不滿問道。

君子樓的三個黑衣人面面相覷,臉色卻一個比一個白,即便甄徳常離谷口只有幾步之遙,他們也沒有絲毫走進來的想法。

“救我……”

甄徳常請求著,抽搐得越來越厲害,眼看就要不行了。

“小子,你將我們二樓主弄出來,我君子樓願意給白銀萬兩。”又有君子樓的人喊道。

王軒不屑一笑,不再搭理谷口,而是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迷霧谷裡面被白霧環繞,能見度不過三五米,這谷口處白霧稀薄,腳下景色跟外面沒有差別,可能是因為特殊的地勢,裡面的白霧沒有一絲一毫飄散出去。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王軒還是沒有看危機在哪裡。

斗大的汗珠開始在額頭出現,王軒感受到了因為緊張而越來越快的心跳,谷口還有人在喊,但他已經不在意了。

這時忽然腦袋一痛,他還以為中招了,卻發現天命圖捲髮生了變化。

背景依舊是周圍的環境,直徑範圍三十米左右,奇特的是背景上瀰漫著綠色和紅色,並且這些顏色還在緩緩的流動。

王軒目光鎖定谷口。

谷口兩邊被鮮紅所籠罩,而甄徳常也被絲絲縷縷的紅色纏繞,出谷口的路也被絮狀的紅色所阻攔。

看這個情形,是自己衝進了迷霧谷,導致谷口兩邊的紅色朝中間蔓延,然後被甄徳常給撞上了。

所以紅色代表著危險。

再看被綠色環繞的自己,綠色代表著什麼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股難以壓抑的欣喜之情湧上心頭,王軒臉上不由浮現出笑意。

如果他能夠藉助天命圖卷看到好運和壞運,那在天命圖卷可查探之地,只要自己不作死,就不太可能發生危險。

這就很有趣了,就是不知道在賭場管不管用。

不過直徑三十米太小,要是範圍更大一點,來個幾百上千裡地,就可以當氣運雷達來使用了,到時候決勝於千里之外,想想都很奇妙。

‘咕嚕嚕!’

甄徳常吐白沫的聲音突然停止,也不再抽搐了,顯然是已經歸西,這時外面君子樓的人罵道:

“小子,是你害死了我們二樓主,我君子樓與你勢不兩立。”

王軒攤了攤手,無奈說道:

“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殺的,又不是我讓他跟進來的,這死了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

‘哈哈哈……’

張娼忽然哈哈大笑,說道:

“軒管事,只要你能活著走出死亡谷,我霽月樓一定奉你為座上賓,一座君子樓而已,別人怕,我們霽月樓可從來沒怕過。”

“張娼,你說話別太過分了。”君子樓的人冷聲威脅道。

“我開心啊,你能奈我何?”

張娼不屑的說道:“今日你君子樓失去了寫詞的人,又死了二樓主,明天就該輪到我們霽月樓登臺唱戲了。”

君子樓的人一個個臉色鐵青,但也沒真的拔出劍來,只是目光陰沉的看著王軒,似乎恨不得將王軒生吞活剝。

王軒無奈搖頭,轉身開始深入迷霧谷。

“軒管事請留步。”

張娼急忙喊道:“再往裡面走,真的就有去無回了,你現在直接出來,可能還有一半活下來的機會,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君子樓的人就休想傷你分毫。”

王軒回頭饒有深意的看了張娼一眼,然後半個字沒說就轉身離去。

要真落在霽月樓手裡,他的下場未必會比在君子樓好,這人話雖然說得都好聽,但如果真要是個好人,又怎麼會跟君子樓追到這深山老林裡面來?

看著王軒深入迷霧,張娼搖頭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