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陸乘心中只剩下無盡的恐懼,如果真是這樣,那今天的事情就不是血槍營的事,而是天下的事。

他從頭到尾都只是個小角色,又如何在這夾縫中求生存?

陸乘這一刻思緒飛轉,想到了很多東西。

片刻後,他才咬牙說道:

“我卸任血槍營營主,這營主之位,交由你來擔當,血槍營的十萬大眾,也交由你來統領,如何?”

這話若在平時說出,在武皇拿他也是死路一條。

但現在情況特殊,只要他能活下去,就還有解釋的機會,而且對抗的角色會變成武皇和王軒,他才能脫離夾縫。

只是,王軒又搖了搖頭,說道:

“這不行,我顏門無意統領任何地方,連武皇給我一州之地我都沒要,你這十萬大眾,對我只是個累贅。”

陸乘臉色又黑了幾分,質問道: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王軒勾起嘴角,冷聲問道:

“我想知道,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一個不能殺你,或者不敢殺你的理由,有嗎?”

陸乘一臉氣急,說道:

“我血槍營一萬騎兵精英已包圍此處,其中有二十位超一流武者,足以將這千人商隊殺的一個不留。

即便你是宗師,也未必能在這亂軍之中活下來,這難道不是理由嗎?”

王軒搖了搖頭,說道:

“你對宗師,一無所知,而且不過一群烏合之眾,又不是真正的軍隊,你憑什麼保證他們,敢不怕死的衝向這裡。”

陸乘怒色吼道:

“我血槍營十萬大眾,哪個不是手中染血之人,豈有貪生怕死之輩?”

“那是因為,他們還未曾感受過真正的恐懼。”

王軒眸光越加冷冽,帶著攝人的氣魄,於此同時一股宗師氣機綻放,壓向陸乘的心靈世界。

這時,血槍營的萬人大軍距離商隊還有兩裡地。

陸乘感覺快崩潰了,吼道: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還有沒有更好的理由,或者說,你有沒有什麼足夠強大的靠山,讓我不敢殺你?”王軒繼續逼問道。

陸乘這一下徹底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