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同樣一指刺出,整條右臂彷彿化為一杆長槍,以迅猛的姿態刺向裴元邢的手指。

直到近在咫尺,裴元邢平平無奇的劍指才生出變化。

他劍指往右偏離了幾分,然後手指第一節彎曲,指間帶著銳利的光,朝王軒手指橫向切了過來。

直刺變橫切,不過瞬息之間。

這變化速度之快,讓王軒也眼前一亮,不過並沒有逃脫他的眼睛,他也順勢手指彎曲,如老鷹抓小雞一般刺了過去。

雙方招式幾度變化,裴元邢往往能出乎預料。

十餘招後,裴元邢才收手,說道:

“我的行刺之術,講究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千變萬化,不離其宗’,與你的槍法而言,或許大有出入。”

“槍法不拘一格,自當以萬物為師。”

王軒不由笑道:

“一葉知秋,可見裴兄刺殺之術的精妙,多謝賜教。”

刺殺之術,當然要在刺殺之時才能展現威力。

這短短十餘招,他雖然看到了一些變幻莫測的影子,但顯然裴元邢真正的實力。

要說裴元邢能刺殺其他宗師,他也是相信的。

畢竟術業有專攻,更何況眼前之人本身就是一位宗師,即便是賀山主等人,也未必願意招惹裴元邢。

“王軒兄弟謬讚了。”裴元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在別人面前,他或許可以覺得自己刺殺之術還不錯,但一眼就能認出他的王軒,他卻不敢有絲毫自滿。

到現在,他也不知道王軒怎麼認出他的。

只能歸咎於天賦。

王軒喝了一口茶,然後頗有些沉重的問道:

“作為一名殺手,你雖然放棄了刺殺,但是不是還是不能透露買家的身份?”

裴元邢搖了搖頭。

王軒仔細思索了一會兒。

關於霸刀營的事情,完全可以說是一個誤會,如今武宗三傑身死,應該也在此事之前,而且到現在都未必暴露了。

他和武皇的矛盾,應該還沒有擺到明面上來。

而且刺殺之事,直接針對獼府上下,這恩怨可能更久遠一些。

買家還能拿出百萬兩黃金。

想到這裡,王軒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