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王軒兩人從天元山下來的時候,他的傷勢已經痊癒,並且內力越發穩固,比之前雄厚了十倍不止。

過往留下的短板,已經被補齊。

地元谷中,江老十指血肉模糊,但還是在堅定不移的練劍,劍柄都因此被染成了紅色。

一股劍道鋒芒,充斥在其一招一式中。

王軒看著這一幕,他想到的不是迷途知返,而是大器晚成,不由露出幾分欽佩之色。

‘哇——’

這時,一聲金雕長鳴聲在山谷內響起。

白空駕馭金雕,攜帶著勁風落在王軒兩人面前,欣喜的喊道:

“師弟。”

“師兄,你來了,朝山宗之行怎麼樣?”王軒笑著打招呼道。

白空搖頭嘆氣道:

“別說了,那賀山主忙的跟什麼一樣,拖到今天中午才跟我打,而且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江老忽然收劍而立,追問道:

“他怎麼了?”

“沒問,反正精神疲倦,他們整個宗門的人都有些奇怪。”白空隨口說道。

江老皺起了眉頭,緊握起手中的劍。

在他的印象中,賀山主一心習武,對於宗門和家庭都無暇顧及,遇到白空這種天縱奇才,應該感到十二分的興奮才對。

為什麼會精神疲倦,提不起興趣?

賀遠山雖然在洛州城敗給了王軒,但鑑於王軒隱世宗門的身份,這並非不能接受。

而且按照賀山主的心性,對於隱世宗門出山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想得越多,江老就覺得越不對勁。

他出來隱居這幾年,對江湖之事都是不管不問,顯然朝山宗內部已經發生了難以預料的變化。

“王軒,我得回去一趟。”江老忽然開口說道。

王軒有些詫異,但很快又理解了。

江老之所以隱居,肯定跟朝山宗有關係,但從洛州城的事情來看,他還是心繫朝山宗的。

如今朝山宗疑似有了麻煩,他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王軒點了點頭,說道:

“好,若有能幫上忙的,可傳訊給我。”

江老忽然笑了。

他堂堂武道宗師,如果真遇上什麼麻煩,也不是現在的王軒能幫忙的,就算是白空也未必能幫上忙。

至於莫忘老人,他就沒敢想了。

江老有一種猜測,那就是莫忘老人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大宗師,但此人性情古怪,心眼甚高,自然不可能因為‘歪瓜裂棗’而出山。

他翻身上馬,朝三人拱手說道:

“告辭!”

王軒和暮思量拱手相送,白空則只是看著,並沒有什麼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