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顏門,就是在王軒的建議下,獼生等人給江湖的一個稱謂。

他們原本沒有門派這個說法,而行走江湖又免不了要講一個來路,顏門雖然沒有具體的宗門位置,但人在顏門就在。

而且沒有山頭,也符合人們對於隱世宗門的猜測。

至於從王軒口中說出的兩條門規,也不過是顏門現有的一種真實現況,事實上並不存在具體加入顏門的方法。

但這言之鑿鑿的樣子,卻是成功的唬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更加堅實了他們心中的猜想,原來獼府真的來自於一個他們從未聽說過的顏門,而且從王軒展現出來的實力來看,顏門真的是深不可測。

至少享譽大武國的四大宗門,也沒聽說有這麼厲害的弟子。

張家主壓抑著心頭的怒火,收刀問道:

“王軒,如今袁鵠左臂已斷,功力肯定大不如前,而江前輩相必也不會對城主之位感興趣,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袁鵠都已經不適合做武天城城主了。”

“不管是獼府還是顏門,我都不願意與你們為敵,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張家都儘量滿足你,又何必做過這一場呢?”

不過交手一招,張家主直接服軟。

這一下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就連袁鵠都臉色一下子暗淡下去,跟隨張家來的人雖然不滿,但也沒人敢多說半句不是。

決定權又落在了王軒手上。

他搖了搖頭,說道:“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將武天城交到你手上,我不放心啊。”

就從之前雙方的辯論來看,他還是更喜歡袁城主的治理方式。

而且張家為了奪取城主之位不擇手段,以後還不知道會整出什麼么蛾子,怎麼說他也在武天城生活了兩年,再加上原主十六年的記憶,對武天城的感情還是有的。

再說了,從他的槍染血開始,這事就不可能這麼善了。

“如果我說,這一杆長槍,剛才洞穿了一位白麵白袍公子的喉嚨,你覺得這事兒還有商量嗎?”王軒又了冷冷說道。

這一下白袍老者徹底怒了,咆哮道:

“小子,你敢殺我獅駝山少主?”

這院中一下又驚住了。

他們想過老者來路不凡,但沒想到這麼不凡,居然是來自奇域國的宗師宗門——獅駝山,傳聞獅駝山的武瘋子可是半隻腳踏入大宗師的存在。

而獅駝山少主,便是那武瘋子的獨子。

王軒目光掃過白跑老者,冷聲質問道:“獅駝山於武天城相距萬里,你們卻攪入這城主之爭,不怕有來無回嗎?”

“張三,你居然勾結奇域國!”袁城主也含血怒罵道。

他們作為一流武者,對於天下大勢多少有都有些感知,自然也知道兩國看似平靜,其實一直在積蓄矛盾。

大部分武者雖以江湖為家,以挑戰天下高手為樂,可作為一城之主,袁城主還是比較有家國情懷的。

此話一出,也讓張家主瞬間墜入了頹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