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遠去以後,喬麗拉起姚聖的手,兩個人跑回了屋裡。

進屋以後的兩個人,又恢復了往日的狀態。

喬麗對姚聖嗔怪道:“來客人知道不好看了吧?平時就是不收拾屋子,今天是彥宏來,換成別人不笑話咱倆才怪呢。”

姚聖說道:“是啊,是應該好好收拾收拾房間,可有些人就是不愛勞動,這怎麼辦呢?我稍後上百度搜一搜,看看如何才能讓懶惰的人變勤勞。”

喬麗說道:“別貧嘴了你,快去準備洗腳水吧,洗完早點睡覺,都幾點了。”

“我看啥也不用說,還是恢復以前的辦法:石頭,剪刀,布。”

姚聖一擺手:“得得得!請收回成命吧,那一套恕我不敢領受,我贏了也是輸,輸了還是輸,還是換換新花樣兒吧你。”

“早點睡覺倒是正確的決定,咱倆還有任務沒完成呢,抓緊研究出小孩兒才是正理,也是當務之急。”姚聖說完笑眯眯的走向了洗手間。

彥宏回家以後,見智斌還在等著自己,沒有睡覺,高興的把畫拿給她看。

智斌一看,也是讚不絕口:“姚聖是真有才華,畫家到底是畫家,果然不同凡響。”

她給彥宏倒了杯水問道:“這幅畫你準備掛在哪裡呢?”

彥宏說道:“哪也不掛,我要放在車裡。”

智斌也沒有再去追問,來到彥宏的身後,為他捏著後背。

彥宏只喝了一小口水,接著雙手下垂,兩眼緊閉,享受著智斌的捏拿。

隨著智斌的手越來越輕柔,很快便聽到了彥宏那微弱的鼾聲。

智斌斜身看了看彥宏的臉,輕輕為他脫去了外衣。

接下來,智斌將左手伸到了彥宏的腦後,右手伸到了腿下,雙膀一用力,把彥宏抱了起來,輕輕放到了床上。

望著已經進入夢鄉的彥宏,智斌的心裡五味雜陳,酸溜溜的幾乎落下淚來。

此時此刻,她的一顆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知到底是什麼滋味。

彥宏太累了,我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他不再這麼辛苦?

教頭的心裡翻江倒海,想來想去,她還是深感自己有些無能為力。

第二天早晨,太陽早已升起多高,彥宏才睜開眼,感覺周身乏力。

看看身邊,智斌早已不在,床頭放著一個保溫杯,裡面的豆漿還溫熱,他喝了一口,感覺很是舒服。

慢慢起身,一抬頭他看見了桌子上的那幅畫,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忽然充滿了一股莫名的激情和動力。

此時,與丁琪鄭淑麗等人在一起喝酒的一幕幕,又浮現在他的眼簾。

當回憶起丁琪離開的情景,彥宏的心裡不由得一顫:曾經聽丁琪對自己說過,她和閆立青已經分居,可是,種種跡象表明,兩個人的感情又很好,難道只是表面現象,還是丁琪對自己撒了謊?為什麼說法和現實不一致呢?

彥宏一時之間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但又百思不得其解。

他吃完了智斌為他準備的早點,拿著畫走進了車裡。

今天,他準備將一部分錢,先還給閆秀。

這是他今天要辦的第一件事,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很快,他和閆秀見面了,閆秀還是老樣子,看見彥宏以後,幾乎看不出她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表情很不明顯。

彥宏把早已準備好的一張卡遞給閆秀說道:“我想先還你一部分,挖掘機已經掙錢了,但是,全部還你還不夠。”

閆秀很平靜的看了看彥宏:“你認為我會要嗎?你就這麼著急要徹底還清我是嗎?”

彥宏聽到這裡,默默的低下了頭,拿著銀行卡的手停在了半空,此時此刻,面對此情此景,他不知道應該縮回手,還是應該執意把卡塞給閆秀。

兩個人僵持了許久,彥宏幾次抬起頭望向閆秀,可閆秀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彷彿就是一尊木雕立在自己的面前。

彥宏一臉無奈的說道:“你這樣做,令外感到很為難,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閆秀?”

閆秀說道:“那麼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不為難呢?我的心又有誰會知道?有誰能夠理解呢?”

彥宏萬般無奈,把銀行卡放回了自己的口袋,他伸出一隻手拉起了閆秀,此時,兩個人的眼裡都滿含著淚花,對視許久,誰也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