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彥宏離開會所的當時,智斌已經在會所的另外一個房間裡,靜靜等待著,要和一位重要人物談話。

丁琪接彥宏,閆立青去接林智斌,閆玉光要分別約見他們兩個人。

在去接智斌的路上,閆立青也曾猶豫過:萬一她不來怎麼辦?

但轉念一想,不會不來,林智斌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如果再提起與方彥宏有關,她一定會來。

幾經打聽得知,林智斌在健身俱樂部,於是閆立青駕車前往。

閆立青來到俱樂部的時候,智斌正在練功。

今天的智斌身穿一套淺灰色運動裝,又肥又長,更加顯得人高馬大。

全部的健身器械已經操練完畢,正在踢腿打沙袋。

閆立青一看,驚得目瞪口呆,沒敢上前搭話,靜靜的站在一旁偷偷觀看。

但見智斌飛腳高過頭頂,掃腿帶風,動作快如閃電。

此時一個單獨的沙袋被她一腳踢飛,就在傾斜下落的一剎那,她再度起腳,整個沙袋立刻向斜刺裡悠出去。

就在沙袋即將蕩回的一剎那,智斌雙手著地,小腿猛然彈起,一個前空翻,縱身躍起,身體順著空隙飛了出去,穩穩立在了四個沙袋的正中間。

只見她一記直拳打向眼前的一個沙袋,瞬間又回肘猛擊,將身後的沙袋懟向半空,右腳飛起踢向左側的沙袋,隨後又是一個旋身,踹向右側沙袋。

一連貫動作,連踢帶打將四個沙袋掀翻出去,隨著身體快速閃展騰挪,四個沙袋如狂風拂柳一般,四處飛蕩。

一時之間,四個沙袋一個人交織在一起,你來我往,各不相讓。

突然,智斌一個縱身躍起,隨著右手腕高抬,泰山壓頂之勢一個下壓肘擊,重重懟在右側的沙袋上,此時縫口開裂,黃沙四濺,灑落一地。

智斌立定身體,扶穩沙袋,她望了望撒在地上的黃沙,轉身走了出來。

此時的閆立青正在旁邊觀看,被嚇得兩條腿都篩了糠,渾身直冒冷汗。

“我的天那,簡直不敢再看下去,這一個肘擊若是懟在人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得骨骼粉碎,不死也得殘廢,簡直太可怕了。”

智斌已經看到了閆立青站在那裡,她走向閆立青,斜視了他一眼問道:“你來找我嗎?”

此時的閆立青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當中緩過神來,目光緊緊盯著一沓被打破的沙袋,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智斌走到跟前,又問了一遍:“你來找我的嗎?”

閆立青結結巴巴的說道:“是啊,我來、來找你的,我爸爸有點事想找你談談。”

由於剛才的過度驚嚇,閆立青一著急竟然將實話說了出來。

智斌一聽,感到很是詫異,心想:他找我談什麼呢?我又不認識他。

但轉念一想,此事一定和彥宏有關,於是,他將閆立青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進屋以後,智斌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了閆立青,自己也拿出一瓶喝了幾口:“他找我什麼事?現在就去嗎?”

閆立青心想:也沒有必要在隱瞞什麼了,剛才已經說漏了嘴,乾脆直接告訴她算了。

智斌沉思片刻,該來的昨晚要面對,不去或許會對彥宏不利,不如去一看究竟。

“你稍等,我去換件衣服馬上就來。”智斌說完走向更衣室,時間不大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

閆立青一看,還是一套運動服,只不過顏色不一樣了。

就這樣,她坐上了閆立青的車來到了會所。

此時,彥宏正在和閆玉光談話,談完以後又急匆匆被丁琪帶走了,兩個人根本沒在會所裡見面。

進屋以後的閆立青一直想和智斌商量一件事,他希望在談話當中,儘量不要涉及賭場的事情,可忙著給智斌倒水讓座,竟忘了這事兒。

他沒有想到閆玉光會這麼快就和方彥宏談完,更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來到這個房間,面見林智斌。

進屋以後的閆玉光幾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邊說道:“讓您久等,很抱歉。”

此時智斌坐在他的對面,聽到這話站了起來,兩個人四目相對,相互看了一眼。

智斌沒有答話,斜視一眼面前的閆玉光。

閆立青看看自己的父親,又看了看林智斌,眼前這兩個人令他感到望而生畏,兩股無形的氣場相對漫布開來。

他和父親閆玉光交換了一下眼神退出房間,此時他才想起應該和林智斌交代一下別說漏了嘴,免得節外生枝,可為時已晚,只得在外面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