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玉光聽到以後,並沒有當即表態,他看了看丁琪,又看了看螢幕上的閆立平:“還有嗎?你們呢?”

丁琪站起來說道:“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在總部,後來我聽說了,立青方才所說的情況屬實,透過我的調查得知,方彥宏的女朋友是個特種兵教練,會功夫,我還調查了他的家庭情況,他們有個孩子,已經上幼兒園了。”

“目前,方彥宏承包了我們的專案,正在施工,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聽到這番話,閆玉光內心感到很高興,他一擺手,示意丁琪坐下。

接著對螢幕上的閆立平說道:“立平,你呢?你好像還為此事專門來了一趟,說說你的看法。”

閆立平說道:“是的,我親自找方彥宏談過話,告訴他要好好和閆秀相處,所有事情將由丁琪全權處理。”

閆玉光聽完以後說道:“大致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和我之前的瞭解差不多。”

但是,事情到現在,我對你們兄弟兩個的做法很不滿意,不難看出,你們倆對這件事重視不夠,不了了之,根本沒有設身處地為閆秀徹底處理這件事。

是沒有能力嗎?好像不是吧,你們自己的事情不是都處理的挺好麼,怎麼輪到閆秀的事情就不會做了呢?

無論是好結果還是壞結果,總應該有個結果給閆秀一個交代吧!這個時候,你們的親情都體現在哪裡?

這番話說完,閆立青都嚇哆嗦起來了,大氣都不敢喘。

螢幕裡的閆立平也低著頭,已經看不見臉了,只看見鼻尖兒上架著的那副眼鏡和頭頂。

閆玉光繼續說道:“這件事,我覺得丁琪做的比較好,對事情瞭解的比較全面,調查徹底,最關鍵還在於,今天的方彥宏還在掌握之中。”

下面我想知道最後一項答案,之前我已經和閆秀溝透過了,不需要她再表態,我想聽聽你們的計劃打算。

所有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當中,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閆立青的心怦怦亂跳,他最擔心一件事,那就是“地下賭場”。

閆秀和方彥宏是在地下賭場認識的,一旦被閆玉光知道這件事,他將吃不了兜著走了。

此時,他低著頭不敢出聲,閆立平更不敢表態,但畢竟身在異地總部,還可以免去一些責任。

丁琪見此,再一次站了起來說道:“爸爸,這件事您已經親自出面了,我不敢有絲毫的隱瞞,現在方彥宏雖然在幹我們的工程,但也拿他沒辦法。”

“種種跡象顯示,他的家庭牢不可破,可謂是銅牆鐵壁,兩個人已經登記,想把方彥宏硬拉到閆秀的身邊,基本不可能。”

這番話一經講出,閆玉光立刻陷入了沉默當中。

他眉頭緊鎖,思慮了良久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此時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番話也只有丁琪敢說出口,如果換成別人,當時就得捱罵。

會議開到這裡,似乎再也進行不下去了,但從閆秀一聲不吭的態度可以看出,不想就此作罷。

閆玉光說道:“明天我要約見方彥宏,剩下的事情我親自辦,但你們也不要袖手旁觀,我再一次強調親情兩個字。”

閆秀是你們的親妹妹,你們如果置親情於不顧,我將痛心疾首,冷酷無情不應該屬於我們這樣的家庭,我也不允許你們那樣做!

閆秀的股份不比你們的少,無論幹什麼,她想用錢不應該有半點障礙,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都好自為之!

閆玉光躺在床上,他久久難以入眠,聽到了丁琪等人的彙報,他感覺到閆秀的事情很難辦。

錢買不到的東西太多了,其中,感情就包括在內。

方彥宏雖然和自己的經濟實力相比還相差太遠,但是,也不是泛泛之輩,也擁有著自己的建築公司。

問題難辦就在於此,但和閆秀談過以後,知道閆秀還不想放棄,這就很令人頭疼。

法治社會不同以往,如果換作是以前,憑我閆玉光的經濟實力,就算綁也可以把方彥宏綁到女兒的身邊,可現在行嗎?

此時此刻,閆玉光絞盡腦汁,他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滿足女兒的心願,可這一切辦法好像也難以辦到。

這邊在集全家之力研究方彥宏,而彥宏這邊也沒有絲毫的輕鬆。

自從在婚禮現場見到閆玉光以後,彥宏隱隱感到,閆秀似乎在行動。

一連幾天都沒有她的訊息,他反而覺得不對勁,他也越來越感覺到了,來自閆秀身上的壓力在逐步提升。

從閆秀花錢可以看出一個問題,根本不在意數字的大小,似乎只要想辦事,花多少錢都有,花多少都可以,這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這是一種態度,在錢的推動下,馬上會產生無窮無盡的力量,而這種力量隨時隨地都可以將自己徹底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