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另一個房間坐下,服務生上茶,開始了二人詳談。

彥宏藉著酒勁兒,直截了當的問閆秀:“今天這個場面是不是你的特意安排?”

閆秀沒有說話,直接把手機掏了出來遞給彥宏說道:“我整整一天,一個電話都沒打,剛才我二哥去找我,才知道要來這裡吃飯,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閆秀感到有些委屈,很急切的辯解著,“我感覺你不會喜歡這樣的場合,其實我也非常討厭這種環境,可大哥總也不來,如果我不出來顯得很生分。”

聽到這話彥宏心想:“看來是自己錯怪了閆秀,真是不應該,冷靜,還需要冷靜。”

閆秀接著說道:“今晚我二哥心情不太好,分局傳喚了他,說他設地下賭局,這怎麼可能呢,他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下室,再說他從來也不玩兒麻將,這些人真是無中生有。”

話一出口,彥宏的心猛然一顫,他馬上聯絡到智斌臨走時對自己的提醒,她曾經提到過閆立青的事情,難道是智斌?

彥宏想到這裡趕忙岔開了話題問道:“那天你們設了一個假賭局,是智斌找的你嗎?”

閆秀說道:“是的,她和喬麗一起去找的我,其實我給你拿錢去玩兒麻將,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你高興,沒有想害你去賭博。”

彥宏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不要多想,我輸錢和你沒有關係的。”

彥宏雖然喝了點酒,但是心理意識非常的清醒,他斜眼看了看閆秀,忽然說道:“今晚用我陪你嗎?”

閆秀低頭想了想輕聲說道:“還是不要吧,你喝了酒,一會兒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早點休息吧。”

彥宏沒有和其他人告別,直接被送回了家裡,一進屋便問智斌:“閆立青的事情是你舉報了嗎?”

智斌斜視一眼彥宏,沒有答話,靜靜的看著他。

彥宏接著說道:“調查清楚了再做好不好?閆立青根本不賭,這件事和他沒有關係的,可別無中生有,誣告也是犯罪。”

智斌聽到這裡還是一言不發,臉上忽然現出一絲很無奈的笑容。

彥宏見此繼續說道:“閆秀也沒你想象的那麼複雜,不瞞你說,今晚我已經試探過了,她的想法其實很單純,都是有些人矯枉過正,胡亂猜疑。”

“夠了!你說夠了沒有!”智斌啪的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震得水花四濺,茶杯差一點掉在地上。

智斌怒目圓睜,大聲說道:“閆立青的問題非常嚴重,他不但設賭局,還對去賭博的人下迷魂藥,這些你知道嗎?我去分局的時候才知道,他早已被立案偵查了!”

“閆秀簡單?她簡單在哪裡?不要被她的表面清高所矇蔽,你知道她帶你去那個小院是怎麼回事嗎?真是她二姨家嗎?都是她花錢租下的,所有人都是她僱來的。”

“說的再嚴重一點,她幾乎對你佈下了天羅地網,而你卻一直矇在鼓裡。”

彥宏聽到這裡,一屁股坐了下來,再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兩個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當中,過了好一陣,智斌輕聲對彥宏說道:“彥宏,我今晚不應該對你發脾氣,可是我真的替你擔心,你太善良,又總是以自己的善良去衡量別人,長此以往會吃大虧的。”

“沒錯,即便閆立青私設賭局也不屬於惡性犯罪,但是,對人下藥呢,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假設當時對你也實施了這種犯罪,你的冤屈又有誰替你去申辯呢?”

“假如他不知收斂,繼續這種罪惡,其他受害人會怎樣呢?可能比你還要慘。

現在他披著投資人的外衣,會對他進行教育提醒,當然這不是我們考慮的範圍。

但我不會輕易放過他,除非他從此徹底罷手。”

“我讓你繼續接觸閆秀,是不希望你有太沉重的壓力,假如你與閆秀一刀兩斷,你馬上就會看清她的真面目,不相信你可以試一試。”

彥宏抬起頭來深情的望著智斌,輕聲說道:“別說了阿肥,都怪我想事太簡單,以後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回到屋裡,他躺在床上又失眠了,心想:“阿肥就是這樣,我在外面佔了便宜可以,吃了虧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