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宏醉的不省人事,在地上睡了一夜,這一宿趙玉珍和吳姨都是徹夜難眠,不時去看看,直到下半夜才倒在床上迷糊一會,真是一人倒黴,全家遭殃。

第二天早晨,趙玉珍起來給豆豆做了早點,送豆豆去幼兒園,在路上碰到了自己的好朋友,悄悄對她透露點訊息。

告訴趙玉珍:彥宏可能在外面賭博,得注意著點兒,趙玉珍一聽腦袋嗡地一聲,因為,她的懷疑得到了證實。

一向酷愛面子的趙玉珍卻笑著說道:“謝謝你提醒我,我知道彥宏的情況,現在沒有事,玩玩兒也無妨。”

然而心中早已冒了火,她急匆匆趕回家裡,本想給彥宏一頓臭罵,可是一進屋,彥宏已經出去了,問吳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趙玉珍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眉頭緊鎖,心中暗想:“這人學壞怎麼就這麼快呢?”

她拿起電話撥打智斌的號碼,依舊還是打不通,此時此刻趙玉珍陷入了無盡的恐慌之中,她不知道該向誰求助,該向誰去訴說。

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撥打了喬智民的電話,在電話裡趙玉珍痛哭流涕:“如果彥宏真的一蹶不振,傾家蕩產都很有可能,到那個時候我可真的活不了了。”

喬智民趕忙相勸:“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壞,彥宏也許就是一時糊塗,有時間我跟他談談,你不要著急。”

喬智民放下電話思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感到問題不簡單。

喬麗最近從他那裡要走三十萬,說是借給彥宏,難道這筆錢彥宏真的用在了賭博?如果是這樣,問題可嚴重了。

彥宏起來以後,迷迷糊糊,頭昏腦漲,回想起昨天在賭場發生的一切,有如一場噩夢,再一看自己睡在了地上,知道醉的不輕。

他晃晃蕩蕩走出房間,見豆豆和母親不在,知道是去了幼兒園,此時他想到了,一會兒母親回來,一定會大發雷霆。

想了想,彥宏臉都沒洗一把,悄悄溜出屋外,鑽進車裡開了出去,漫無目的開了一段,最後在路邊停了下來。

越想心裡越覺得不是滋味:“怎麼點氣這麼差?明明已經贏了那麼多,為什麼當時不收手呢?就算不收手,下小一點注,不是也可以嗎?不至於輸那麼多呀?還是自己大意了。”

彥宏的內心還是很不服氣,此時他想到:要撈本還需要錢,現在自己的手裡還有錢,可是,過完年開工還需要足夠的成本墊付,這筆錢不能動了。

如果動了最後這筆錢,明年的工程將無法啟動,那時候將無法挽回。

想到這裡他忽然想起牌友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借錢賭博更愛贏錢。”

一時之間彥宏忽然來了精神,為什麼不借雞下蛋呢?贏回來馬上還給人家不就完事了嗎?

彥宏下了決心以後,第一個就想到了陶玲,自己曾經欠下陶玲太多的“人情”,乾脆先還了這個人情,到時候不用自己提,陶玲一定會主動給自己拿錢,兩全其美。

彥宏駕車來到陶玲的貨場,臨近年關,陶玲的買賣異常的火爆,當然也更加忙碌起來,臨時僱用了好幾個人,前來幫忙賣貨,即便這樣,還是忙得焦頭爛額。

彥宏進屋以後,陶玲剛剛從冷庫回來,就在幾分鐘前,一個大客戶取走了兩車豬肉,緊接著她又進了一批貨,囤積起來,以備年關。

陶玲見到彥宏到來,非常高興,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她,凍得臉蛋兒通紅,她一邊不停的搓著兩隻手,一邊和彥宏打招呼。

彥宏上前握住陶玲的雙手,一股暖流立刻湧遍了陶玲的全身,她把臉緊緊貼在彥宏的胸口,兩隻手環繞在彥宏的身後。

陶玲溫情的說道:“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看我了?不忙嗎?”

彥宏沒有說話,伸出手來擁抱著陶玲。

此時外面前來購貨的人絡繹不絕,兩個臨時僱用來的幫手,正忙著付貨,收款。

其實這個時候,陶玲早已心急如焚,外人給自己收錢能放心嗎?可是,眼前的彥宏她又捨不得,這個可憐的女人是多麼渴望男人的呵護,彥宏又幾乎是她的最愛,幾次錯過良機,心中的遺憾無法言表。

今見彥宏對自己格外的體貼溫存,又怎麼忍心離開片刻。

陶玲抬起頭望向彥宏,頓時感到一陣驚愕:“彥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昨晚熬夜了嗎?”陶玲一臉關切的問道。

彥宏心不在焉的回到:“是啊,昨晚沒睡好,沒事的。”

兩個人在門口的小辦公室裡相互依偎在一起,不時有人投來窺視的目光,令陶玲感到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