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個秘密的地下室,還有人在門口望風,牌友說道:“這裡最安全,放心幹吧。”

在進入地下室的一剎那,彥宏也曾經想過,這可是真正的賭博了,是犯罪呀。

但他還是走了進去,他的心已經和牌友打成一片了。

心想:大不了今年白乾一年,輸點算什麼,錢是王八蛋,沒了再去賺。

推牌九實在太快了,幾把牌過後錢已堆積如山,又過幾把,面前卻蹦子皆無,來回來去,還沒有到黑,五十萬全部輸掉了。

彥宏急切的說道:“先不要走,稍等片刻,我去取錢馬上就回來。”

說完忙三火四駕車回家,拿出智斌的存摺匆匆忙忙奔向銀行,可是,這筆錢存的是定期,服務人員提醒彥宏,如果取將影響到利息,有些划不來。

彥宏急了:“什麼定期不定期,我有急用,馬上取錢!”

傍晚,彥宏垂頭喪氣的回到家裡,一頭栽倒在床上:“完了,全完了,真應了自己的想法,今年一年白乾了,全輸光了。”

他拿出一瓶酒,就著一根香腸,一口接一口的灌下,轉眼之間天旋地轉。

太快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自己辛辛苦苦幹一年的血汗錢付之東流。

此時,那種不服輸的勁頭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懊悔不跌,他痛心疾首的責問自己:“怎麼突然之間墮落成這樣?”

“不對!牌場上可能有人使詐,欺騙了自己,我要報警!”彥宏跌跌撞撞的想找自己的手機,但此時此刻早已動彈不得,一頭栽倒在地上。

當老保姆吳姨發現不對勁走進屋裡一看,嚇了一跳,彥宏的房間早已是酒氣沖天,一片狼藉,吐了一地髒東西,再一看彥宏早已醉的不省人事,躺在地上。

吳姨趕忙去叫人,趙玉珍一見嚇得目瞪口呆,內心是又氣又恨,但看見彥宏躺在地上又心疼不已,兩個人趕忙收拾房間,趙玉珍叫吳姨拿床被子鋪在地上,讓彥宏躺在上面。

趙玉珍回到自己房間氣得直哆嗦:“吳姐,彥宏算是完了,徹底完了,每天就是打麻將,還喝的爛醉如泥,正經事一點不幹,昨天我叫他去給豆豆交學費都不去。”

頭幾天我就聽朋友和我說過,他在外面賭博,我還沒倒出時間去過問,現在又喝成這樣,真是氣死我了!

吳姨趕忙解勸道:彥宏一向都是聽話的孩子,也許是被人帶壞的,不是骨子裡就這樣,等酒醒了我和他好好談談。

玉珍,我看這件事應該儘快告訴智斌,別人都是勸皮勸不了瓤,智斌說話彥宏最聽。

趙玉珍說道:“我何嘗不知這點道理,可是智斌電話打不通,如果打得通我才不管她們的事呢,房子我已經給裝修好了,已經盡到義務了,其他我可管不了。”

望著趙玉珍流淚,吳姨的心如刀攪一般難受,多少年來再多的磨難都不曾見過她的眼淚,如今卻被懂事聽話的彥宏氣哭,事情一定不簡單。

人往好處奔難上加難,可要走下坡路卻是一眨眼的事兒,人犯錯誤更是一念之間,求菩薩保佑,可別讓彥宏這孩子出事啊,彥宏可是我摸著頭頂長大的,萬一真的出了事可要了我的老命了,吳姨想到這裡,老淚橫流。

豆豆這邊還要照顧,一時之間是焦頭爛額,怎麼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呢,智斌啊智斌,早點回來吧,這個家沒你可撐不下去呀!

升職以後的智斌更加勤勉謹慎,審時度勢更加宏觀而寬泛,她沉著冷靜又雷厲風行的作風,加上有著超凡的能力,早已被上級高度重視。

但在最近的一次測試演練當中卻突然出現了失誤,險些給軍部派來的督導教練造成重傷,這對她可能會造成一定的影響,隊員們在私下議論過這件事,智斌的心裡也感到了很大壓力。

果然,事情沒超過三天,一輛高階防彈軍用麵包車突然駛進了訓練基地,單獨約見了智斌,具體都談了些什麼隊員們不得而知,就連沈慧和智斌的教官師父都毫不知情。

從車上下來以後,大家都感到智斌的神態異常緊張,眉頭緊鎖,沈慧和教官非常關切這件事,趕忙詢問,但智斌含糊其辭,只是說例行問話別無其他。

傍晚教官接道上級通知:“林智斌調轉原地待命,主教官之職將重新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