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爐火溫情,天與地接壤(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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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精彩除了錦上添花,還需要太多的陰差陽錯,才能構成一幅精美絕倫的圖畫。所謂的完美無缺只不過是人們的一種美好願望。
然而又有多少人能夠真正接受美玉背後的瑕疵?其實當你把美中的不足看成是某種遺憾,併為之傷感,就已經辜負先人留下的經典:月滿則虧水滿則溢!曾幾何時,恰恰就因為白淨的臉頰多了一點黑痣,才能使你在人海茫茫中準確地找到了他!
當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忽然敞開胸懷,開始一種無拘無束的生活,輕鬆自在隨之而來。他會對此產生無限的眷戀而忘卻了自我。
這又是一個迷人的夜晚。簡陋的鍋爐房對彥宏而言,已經變成了一個溫暖的“窩”。
今天的彥宏興致勃勃,但一進屋便在智斌的臉上發現了異常。
今晚的智斌神情有些緊張,一向敏感的彥宏怎能看不出來,趕忙問道:“怎麼不高興了?”
智斌從兜裡取出那張銀行卡,說道:“今天我去了商場,想給我爸買點東西,付款的時候才發現忘了帶錢,於是我想起了你的銀行卡,裡面居然有四十五萬!”
彥宏笑著說道:“差不多呀?”
智斌再一次強調:“是四十五萬!”
“沒錯的,我知道!這是我自己的錢,和公司沒有關係,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怎麼了?”
智斌說道:“你出差那幾天,我一直想著這件事,沒有卡你會很不方便,所有我特別著急,想盡快還給你。”
彥宏望著智斌很嚴肅的說道:“這是咱倆的零花錢,你收好了,我真的不願意你再提這件事。”
看到彥宏如此決絕的表情,智斌默然無語。
一向不喜歡逆來順受的她,被彥宏徹底的震懾住,她實在不忍心去傷害他的自尊,傷害了彥宏就等於傷害自己,可這件事卻令智斌非常的為難。
短暫的沉默過後,彥宏的貧嘴又開始氾濫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天南地北,海闊天空,好一通神侃。
孩子一般的本性在智斌面前展漏無疑,笑得智斌前仰後合,她邊聽邊欣賞著無拘無束下的彥宏,既善良又單純。
然而,時間過得太快了!這個該死的初冬夜,怎麼來的這麼早!這麼快!
智斌不時向窗外望去,清晰可見那細碎的雪花順玻璃滑落,一絲微微的細風掠過,雪花隨風飄舞與室內溫暖的爐火交相輝映。
彥宏一直默不作聲,用手裡的爐鉤慢慢撥弄著火爐裡的煤塊,兩眼不停的忽閃著似有思索狀。
此時智斌的心理有些微微不平靜,按照自己的作息時間,早該睡覺了,時鐘已經穩穩指向十一點五十八分,而彥宏一點離開的意識也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越想越覺得複雜,智斌開始思緒煩亂,種種推斷,有現實和不現實的,都交織一起,如潮水般撞擊著她的心。
此時的智斌眉頭緊鎖,漸漸地,她的心裡開始翻江倒海起來,面對彥宏又不能有絲毫的顯露,想了又想,她起身到浴室旁邊的小空道里取了一件斗篷出來,用乾淨毛巾擦了一遍。
屋裡非常的寂靜,除了爐火跳動的聲音再沒有一點動靜,其實智斌的舉動彥宏是一清二楚,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還是默不作聲,只顧擺弄著手裡的爐鉤,像沒事兒人一樣。
智斌一邊擦斗篷一邊輕聲說道:“一會你走的時候把這個披在身上,外面下雪別感冒了。”
聽到這話彥宏慢慢抬起頭,用眼睛斜視了一下智斌,此時智斌從他的眼神中清晰的感覺到一絲掩蓋不住的怨憤,這讓她更加“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難道他想住在這?“不會吧?”她不敢想下去,卻偏偏執拗地無法拉回自己的思緒。
時間似乎也在和他們開著莫名的玩笑而歡快的跑了起來,十二點二十五分!
這是個什麼概念?下半夜了,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智斌的腦海中開始盤旋一個想法,並想確定自己的判斷到底是對還是錯,她急切要找到這個答案,於是她慢慢坐下來,臉離彥宏很近,幾乎貼在了一起,眼睛直直的看向彥宏:“你不困嗎?你該回去睡覺了!困嗎?”
彥宏懶懶的低著頭,依舊看著火爐,聲音很無力的說道:“困,困了。”
智斌不解的說道:“那回去睡覺呀!發什麼呆呀?”
彥宏不答只是擺弄手裡的爐鉤。彥宏的無聲已經清楚的回答了智斌,他的沉默驗證了自己準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