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隻橫衝直撞的猛獸,帶著無處發洩的鬱悶,不捨,痛苦。

他也是郯淵。

為什麼他要選擇放手。

他可不可以不放手啊。

良久,他乖巧的趴在遙知知身旁,細細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似小獸一般的嗚咽。

遙知知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就由他去了。

“知知。”一聲輕輕的呼喚,似乎只有兩人可以聽見。

“嗯。”遙知知掀開眼皮,看著郯淵的側臉。

“知知。”再一次出聲。

“嗯。”遙知知同樣回答。

“知知。”

“嗯,我在的。”她以為他是經歷了生死之後的害怕,她伸手拍著他的後背。

“我愛你……”

我真的好愛你,想留下你,可是不可以。

遙知知笑著用臉和他貼貼:“我也愛你啊。”

管你多少歲,她都愛了。

“……真好啊。”郯淵笑了,在她的頸窩裡。

遙知知捧起他的腦袋:“有多好。”

這一刻,郯淵的眼睛似蒙上了一層薄霧,不過他依舊笑著:“想就今天這樣,一輩子。”

沒有一輩子,一天也是好的。

“親親我,好不好。”

遙知知聞言,側頭吻上了他的唇,輕輕的安分守己。

她正要脫力之時,郯淵一雙大手,一隻扣在她的腰上,一隻扣在她的腦袋上,霸道且用力,她掙脫不開。

郯淵睜開眼睛,滿眼的赤紅帶著淚光,像是紅色的玻璃球閃著光:“在說一次,好不好。”

最後一次。

遙知知捧這他的臉,盯著他的眼睛:“好,我愛你啊郯淵。”

他低聲笑,似乎是他餘生難得的歡喜。

她說她愛他。

深夜,蟲鳥鳴叫,郯淵看著遙知知沉睡時潔白的臉龐,用手輕輕磨蹭。

眼神一遍又一遍的描摹這她的面容,似乎想拓印在他的心上,永遠不忘記。

他大手下移,落在她的腹部,輕聲道:“你說,會不會有一天,你這裡會有我的孩子,我們會有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