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洲,值得!”遙知知勾唇一笑。

郯淵低頭:“笑什麼。”

遙知知未明說:“笑,天地未曾矇眼,笑,心懷蒼生之人,不被蒙塵,終於被人看見,笑,這天地本該四海昇平。”

月華洲,雖固執,但是道心不改,心存天下生靈,這樣的人,才應該是大女主。

她佩服。

“待一切平息,天下應當會清宴個幾百年吧!”他不確定,這世間最難以預測的便是心。

或許今日,或許明日,免不得在來一個步蘅。

“或許幾百年之後,會在出現一個心懷蒼生之人,仗劍拯救蒼生呢!”遙知知拍了拍郯淵的手臂:“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下。”

當下,她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郯淵虛扶著遙知知,笑而不語。

寂無名的目光從兩人身上移開,眼尾染著血色,同樣毫不猶豫的在錦帛之上落下自己的名字——寂無名。

他本該是引領之人,如今卻淪為芸芸眾生。

他好像璀璨的玉石,不知從何時起,失去了光芒。

“我……還有我。”宋辭站在冰上。

“還有我……”

“道友……”這可不是玩笑啊,那是天帝啊。

被喚之人回首一笑,瀟灑如風:“我本微塵,於這世間無牽無掛,若舍我一人之身,可以換取三界安康,那……我去之無悔,道友,在下先去了。”

“……………”

“還有我……”

“我………”

“我等也願意,蕩淨天聽,還天下清明。”

“蕩淨天聽,還天下清明。”

一個一個的人站出來,一滴一滴的鮮血飛入錦帛之上,落下他們的名字。

“在下鶴白,願同往。”人未到身先至,劍光透過雨幕,一身白衣立於劍上。

“是鶴白仙君……隱居多年的鶴白仙君!!!”

人群中又是一陣喧譁。

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