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

“嗯,我在呢?”

“知知!”

遙知知渾身一僵,隨著那一聲一聲的呢喃,她的脖頸之中,似乎有一滴冰涼的東西滑入她的後背,悄無聲息。

遙知知強忍著咽喉之中的酸澀,閉上眼睛:“嗯……我在。”

“知知………”

你不要傷心啊。

“嗯。”

“對不起。”

總是讓你擔心了,讓你傷心。

遙知知苦笑著摸摸他的頭髮:“傻瓜,睡吧!什麼都不要想了。”

郯淵:“好。”

“知知。”

“嗯!”

………

透過那微弱的燈光,兩人相擁的身影映在帳篷上。

寂無名收回視線,空中又飄飄蕩蕩的落下鵝毛大雪。

他伸出手,接住一朵,在他的手心化作霜花,晶瑩的六角鋒利無比。

他眼瞼垂下,無心欣賞。

耳邊不停的迴盪著那一聲聲的“知知”和那不厭其煩依舊溫柔的“我在”。

知知。

我在啊。

我一直在啊。

原來一個人竟然會有這麼多不同的一面。

孤鴻嗡嗡作響,寂無名收回手放在雙膝之上,長長的睫毛上綴這雪花,任由大雪掩埋了他。

或許明日亦無人想起吧。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