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野心太大了。

他不會放過師尊的。

這是她第一次清晰的認識到,這身後之人不是她的師兄。

而是萬年前屠戮眾生的冰魘。

………

“君上,那邊來人催我們過去觀禮了。”鴉青在殿外盯著殿眾人。

郯淵躺在圈椅之中,腦袋朝後揚,舒展著自己的身軀。

他手指輕輕的點在圈椅扶手上。

“好。”

起身開門,滿世界百紛紛,不知道的還以為誰的葬禮呢!

郯淵啟唇:“晦氣。”

鴉青看了看那白色的喜花,埋著頭道:“君上,這,仙界就流行這種顏色。”

其實他想說。

反正這也不是君上的婚禮,人家喜歡就喜歡唄!

郯淵:“也對,提前想好了結局。”

抬腳走出去。

到了婚殿,其中坐著不少熟悉的面孔。

郯淵盯著眾人的目光,走向最前方的座椅上。

在他的旁邊是一身紅衣的“遙知知”。

當然不是真的遙知知了。

而是繡漣。

繡漣看著來人,忍不住起身。

她聽說了幾分這人的身份。

也不知道他認不認得出來她的假的。

再往下是惑星。

郯淵揮手,她被困在椅子上。

“不必。”

郯淵坐下靠在椅子上,手指揭開茶杯蓋,盯著對面的坐在對面的寂無名,別有深意的道:

“寂掌門,你們仙界的人都這麼不忌諱嗎?”

滿殿之人,只寂無名一身白衣,顯得格格不入。

他緊閉雙眸,啟唇道:“妖君還在乎這些繁文縟節嗎?”

郯淵:“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詛咒自己。”

寂無名睜眼,看著郯淵:“妖君千里迢迢,就是為了來參加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