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曳說半個月更上一層樓,果然是更上一層樓。

半個月後,遙知知成功突破元嬰二重。

春風已退,悄然入夏。

六月七日,大吉。

臨雨軒正式更名為明月樓,剪裁的那一天遙知知坐在明月樓對面,穿的低調,擺著她新搗鼓出來的小攤。

旋風小土豆。

肖夫人在門口招呼客人,秦不歸的那些鶯鶯燕燕免費做了店小二。

門口人群絡繹不絕的進去。

至於為什麼?

當然是我們的臺柱子,司頭牌啊。

樓中,司傳寧透過床頭看著一副悠閒的躺在對面陰影出的人,咬碎了一口銀牙。

遙知知,竟然讓他賣唱!!!

低頭,憤恨的波動琴絃。

司頭牌今天穿著一身菸灰色的雲紗外衣,一頭烏髮用同色系的雲紗髮帶隨意的扎著,臉龐白皙,遙知知特意給他描眉畫目了一翻。

此刻他氣質如仙,淡唇著丹,仙氣之中又多了一絲豔麗,破碎又悽美,讓人忍不住心疼。

半點看不出,他曾經是一個硬漢。

遙知知靠在搖椅上,頭上帶著斗笠,椅子腿上拴著大黃,透著斗笠的縫隙看著那樓裡的一切。

要問她為什麼要在這裡擺攤,問就是太閒了。

郯淵已經快半個月沒見了。

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雖然天天都有信送回來,但是滕曳和宋辭如膠似漆,鶴白和浮螢你儂我儂的待在她身邊,她檸檬了。

她要出來找點事情做。

還別說,在這躺著,聽著那喧鬧的人群,不知為何就格外的助眠。

她總算是理解他旁邊那個老頭子是怎麼睡的那麼香的了。

還是她有眼光啊。

她忍不住哼著小曲。

旁邊的乞丐老頭子鋪著一張涼蓆,輾轉反側。

他忍不住唰的一下坐起來,氣鼓鼓得盯著坐在他旁邊的人。

面前的爐子裡傳來讓人咽口水的香味,耳邊傳來鬼哭狼嚎的鬼叫聲。

這讓他如何睡。

他是一個乞丐,他不是犯人,為什麼受這種折磨?

遙知知不明所以的推了推帽子,抬手,給旋風小土豆翻個面,邊翻邊道:“緣分小土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