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不都在望月城嗎?”

不可能,他明明只帶了漠沱前來啊,望月城的一舉一動明明都在他的想控制下啊。

“都到這個時候,你還如此蠢啊。”郯淵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乗壁。

乗壁瞪大了眼睛,腦子裡閃過什麼:“你……你早就知道我在監視你了。”

“乗壁,這寰妖闕本就是君上的寰妖闕,你雀佔鳩巢了多年,就以為是你的了嗎?黃梁大夢如今到頭了。”漠沱蔑視的道。

郯淵繞過桌子走向乗壁,一步一步的踏上臺階,乗壁連著身前的妖不由的後退:“監視你!本君沒有那個閒工夫。”

還得謝謝他,本來他是沒準備動他的。

誰知道他自己跳上門來了。

“快動手,殺了他。”乗壁一把將身前持刀之人推向前去。

那人速不及防的撲向郯淵,就在離郯淵半尺之時,整個人像是充氣衝過頭的氣球一樣炸開,還來不及感受疼痛驚恐就已經四分五裂。

鮮血噴射在乗壁的臉上,他看著郯淵的眼神越發的驚恐,他想起了當年他們在寰妖闕之下萬妖廝殺的樣子了。

他初到此處之時,不過是一個血脈不純的半妖,弱小的讓整個寰妖闕的妖隨手都能捏死。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弱小的人一步一步,踩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爬了上來,爬到了所有人不敢直視的高度。

他作為和他同時期的人,比誰都要了解他,郯淵的這副皮囊之下是嗜血的瘋子。

他比誰都藏的像一個人,但是最惡毒最狠辣最虛偽之人都是他。

外界不知道他郯淵,但是寰妖闕不會忘記。

乗壁身前的妖眾身上,臉上都是剛才那人的鮮血,他們看著越來越近的郯淵,幾人眼神微動。

“屬下參加君上。”

“屬下參加君上。”

幾人眼神對視,都在彼此眼神的交流之中看見了答案。

乗壁眼睜睜看著在他身前的幾人跪倒在郯淵的腳下。

他彷彿心機梗塞了一般。

腳下似乎有什麼動靜,他低頭一看,只見之前還在他身上求歡的女人,繞過他也同樣跪在郯淵的腳下。

曾經如何對他的,如今就是怎麼對郯淵的。

“妾身見過君上。”

“君上饒命啊。”

“饒命啊君上。”

女人伸出手,摸向郯淵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