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妧回所言是真是假皆有定論。

“不必多言,本尊親自前去。”寂無名抬手示意他們,他知道師懋的擔心,只是他有他必去的理由。

遙知知,他一定親自要帶回來。

他有一種預感,這一次不去,她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就像是飛出牢籠的翠鳥,哪裡還會飛回來啊。

紫遙:“那,我便讓鶴白陪你同去。”

“好。”寂無名抬手看了紫遙一眼。

紫遙對著寂無名一笑,寂無名收回視線,兩人的目的彼此心知肚明。

師懋:“鶴白去了也好,也好啊。”

寂無名抬手看向窗外,漆黑的天空一輪明月高懸在天際,便開口道:“天色已晚,你們回去歇了吧。”

紫遙同樣看向窗外,不知不覺已經深夜了啊:“好,那你好好休息。”

“嗯。”

師懋:“對,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天色濃黑,紫遙與師懋乘著月色離去,寂無名起身緩緩走向床邊,他要休息,他這樣想著卻又忍不住朝著窗外看去。

窗外的合歡開的正歡,高高掛在枝頭,須臾散開的花因清晰可見,一樹粉黛開的滿滿,可惜了,書上不僅有花還有血。

遙知知的血。

望著那花,寂無名抬手撫上心頭,那裡

空了

涼了

靜了

長夜漫漫,終究只有他一人,只剩他一個人。

合歡合歡,滿院的合歡花,可他卻沒有一刻合歡過!

一夜霜寒盡,一夜未成眠。

晨光熹微,灑進無塵殿內,寂無名眼皮輕抬,蟬翼微微顫抖。

“咚咚咚。”

門外敲門聲響起。

寂無名唰的睜開雙眼,長舒一口氣,對著門外人道:“進。”

妧回提著一籃子的合歡推門而去。

寂無名抬眼是她,轉頭閉目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