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開茄子鼓囊囊的肚子,看著它被烈火灼燒的乾癟,在抹上秘製的蒜泥和辣椒,一股撲鼻的茄香。

軟糯和蒜泥激發出極致的口感,茄肉在舌尖滑動,蒜泥為味蕾之上跳舞。

“哇,太好吃了。”搖光臉色通紅,眼中精光炸現。

“瓏女,快小白菜香菜給我安排上。”

“是,師父。”瓏女聞著香味流哈喇子。

可是她的菜還沒洗完。

啊啊啊,好想吃啊。

師尊沒人性啊。

“有肉無酒怎麼行,來,灼華新釀的桃花釀,來,嚐嚐。”

搖光獻寶一樣掏出一瓶酒,每人斟上一杯。

“師父,你又去偷酒了。”

“噓噓噓,這叫借!”

“師父,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上次偷了酒,灼華仙尊拿走了我釀了半年的蜂蜜。”

“蜂蜜嘛,那不多的是嘛。”

“鶴白,來飲一杯。”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搖光有些醉了。

鶴白抬手,將眼前酒杯一飲而盡。

此時,遙知知才突然驚覺。

鶴白原是仙君啊。

她從前只覺得鶴白是關愛她的哥哥,拋開這層看著在草坪之上席地而坐,一身白衣。

眉宇之間浩然之氣,薄唇微微勾起,無一處不是春風得意。

“鶴白仙君。”

“嗯,怎麼了。”鶴白聞言回首,一眼望進驚鴻。

遙知知眉眼含笑的搖搖頭:“沒什麼,相處的太久了,我都忘了你都是仙君了。”

這一刻,她真的想見一見浮螢。

被鶴白仙君放在心尖上的女子。

瓏女聞言,撲哧一笑:“誰說不是呢,人相處久了,真的會忘記對方的身份,就好似我師父,有時候我倒覺得我才是師父呢?”

“這世間啊,搖光活的通透。”看盡世間繁華,他還能守著這田園風光,已是難得。

“誰說不是呢?我很慶幸,我這輩子能遇見師父,知遇之恩,教養之恩,我有時候覺得師父才該是我爹,血緣其實算不了什麼,感情才是。”其實從一開始搖光撿到她,她便認定了他。

搖光揹著眾人趴過去,無人知曉,那一滴清淚落下。

不,是他慶幸有她,才有了現在的生活。

他此生兒女緣斷盡,卻不想還能有一個徒兒。

此生縱使湮滅,也無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