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先寄書信而後取鄴城,旨在攻心,自己得計,卻是其中最大的破綻,此為二也!”

“這第三嘛,主公可還記得留誰守在鄴城?”

“沮授?”

“不錯!我之於主公,猶如郭嘉、戲志才之於曹操,而沮授就是主公的荀彧。關羽不知沮授守城,自以為能騙開城門?此為三也!”

“關羽此計有三大破綻,奈何主公一個也沒看出來,中了他的計啦!”

袁紹臉色一黑。

明明前面說得好好的,突然說我幹什麼?

當下忍氣吞聲,低頭不語。

田豐見袁紹好像沒有反應,又道:“主公,此時還不叫顏良快快回來,更待何時啊?”

你教我做事?

“先生勿急,我只有安排,來人!”

袁紹揮手道:“把先生拖出去,冷靜冷靜!”

“啊???”

田豐一愣,我怎麼被拖出去啦?

“主公!主公啊!”

“你中計啦!”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啊啊啊啊啊啊!”

田豐一邊被拖,一邊大叫道。

你特麼的!

袁紹大怒,卻隱忍不發,直到田豐的聲音消失了,才恨恨地說了一句:“這個騷(老,筆誤)匹夫,我早晚殺了他!”

田豐不知自己得罪了袁紹,更不知袁紹已經恨上了他,被拖出大帳後,哪裡也不去,就站在不遠處等著。

奈何,袁紹召回顏良的指令遲遲沒有下達。

田豐抬頭,望著天上的繁星,感到無邊的獨孤與寂寞。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唉!”

一聲長嘆。

田豐獨自騎上馬,追顏良去了。

有些事情,終究要有人去做,你不做,我做!

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他的離開被小兵第一時間報告給了袁紹。

“報——”

“主公,田豐先生騎馬獨自離去了。”

一旁的文丑抱拳道:“主公,要不要我把田豐先生追回來?”

“不用!騷(老,再次筆誤)匹夫,他走就走吧!”

袁紹大袖一揮,毫不挽留。

這不是個事啊?

“那田豐先生剛才的話……”

袁紹冷笑道:“不用他操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