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女弟子嚴厲的嬌喝,有如滾滾天音,在狐白白前方築起一道無形的銅牆鐵壁,令那群凶神惡煞的師兄們,一時不敢上前。

眾師兄有些呆呆地立在原地,望著對面同仇敵愾的女弟子們,臉上一陣詫異和鬱悶。

隨即,他們的視線直直透過人影,望向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眼中燃起熊熊火焰,一臉悲憤,還有一絲藏不住的嫉妒。

見眾師兄似要吃人般的目光緊緊鎖定著自己,狐白白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疑惑不解地嘀咕道:這些師兄戾氣這麼重,難道被髒東西附身了?可也沒理由找我啊,莫非也是看上了我的如意棒?

狐白白絞盡腦汁地思索,依舊沒有找到這其中的原因。

就當狐白白一頭霧水之際,眾師兄中,一個寸頭男子上前一步,看樣子似乎是領頭的。

寸頭男子目不斜視地狠狠剮了一頓狐白白,然後望向身前的一眾女弟子,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用著溫和的語氣笑道:“師妹,你們這是做甚?”

面對寸頭男子的發問,眾女弟子神情不善,毫不客氣地反問,道:“陳一飛師兄,你們才是要做甚呢!帶這麼一群人來,想以多欺少,欺負白師兄嗎?”

“白師兄?”名叫陳一飛的寸頭男子,微微一愣。

這時,陳一飛身後跑過來一人,將狐白白喜歡別人叫他白道友,以及眾女弟子不稱呼他“白師弟”,而是尊稱“白師兄”的事,一一告訴了他。

聽完之後,陳一飛心中的火氣更盛一分,那看向狐白白的目光中,不禁又多了一分不爽和嫉妒。

“師妹你們誤會了,我們只是想找狐白白討個說法,怎麼會以多欺少呢?況且我們作為師兄,又怎麼會欺負新入門的小師弟呢!”

陳一飛笑著解釋道,偷偷望向狐白白的目光中,一片傲然,彷彿在說“小子,老子是你師兄”。

“哼!說法?什麼說法!白師兄一看就是正人君子,而且白師兄剛來神匠,這幾天都在交易區安分守己,怎麼可能招惹你們!”

之前跟狐白白有過一句對話的那幾個女弟子,一聲冷哼,她們站在隊伍的最前方,此刻毫不畏懼。

見眾多女弟子竟如此擁護狐白白,陳一飛怒火中燒,面部微微顫動,而其身後的其他男弟子,也是咬牙切齒,一臉兇殘的戾氣!

師兄們的神情清楚地落在狐白白眼中,他倍感不妙,眼睛偷瞄著四周,隨時準備溜之大吉。

“師妹,這……”陳一飛神情猶豫起來,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你說啊,白師兄哪裡招惹你們了?說不出來就趕快消失在白師兄的面前,你們別想仗著師兄的名頭來壓我們,我們可不怕!”

“對!我們可不怕!”眾女弟子齊聲喊道,那氣勢不禁令身後的狐白白嚇了一跳。

狐白白摸了摸臉頰,心裡有些發怵,喃喃自語道:“我的魅力原來這麼大啊……”

而眾男弟子見一群女弟子為了一個狐白白,竟爆發出如此威懾的氣勢,望向後者的眼神中,顯得更加兇殘!

陳一飛也被這一幕微微震撼住了,而後他神情掙扎,片刻後咬了咬牙,似乎是決定了什麼,抬頭望向眾師妹,面露苦色地說道:

“師妹啊,你們有所不知……”

陳一飛停頓了一下,感到臉龐有些微微發熱,接著一臉難為情地,繼續說。

“就是因為這小子煉製的那個,無恥的‘如意棒’……搞得師兄們的道侶,現在都對師兄們愛搭不理,甚至每晚都不讓碰!”

陳一飛一手迅速指向狐白白,咬牙切齒地說完,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別的原因,只見其頭腦發熱,臉色通紅。

其身後的其他男弟子,也是一臉發紅,猶如煮熟的蝦子一般,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