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一趟蘇小軟雖沒有真正幹成什麼事實,但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之前她打聽到了不少有關於宋祁的事。

轉眼之間,一別數日,蘇小軟忙於買山種藥材,一方面又部署著養顏上新品的事,不曾想竟也沒有太過思念某個人。

相反的,某人每每入睡前腦子裡都是蘇小軟沒心沒肺的樣子。

宋祁一改往日的優雅的清貴,穿的是麻布衫,夜裡躺的草蓆雖還湊合,可他到底是個講究的人。

自從遇上蘇小軟去了蘇家,整日風餐露宿的人突然間有了更好的生活條件,現如今突然來到塞外艱苦之地,若說適應怕也是假的。

帳篷內,宋祁和衣側躺在乾草席上閉目沉思。

突然,外頭傳來了一個緊急的聲音。

“宋先生,您睡了嗎?”

宋祁皺了皺眉,利落的翻身起來,淡淡道,“未曾,有何事?”

“將軍有事邀宋先生過營帳一敘。”門口的小兵答。

隨即宋祁睡意全無,抓起一件衣袍往身上套,出了帳篷看向來人道,“我這就去,帶路。”

邊塞不比其他地方,這裡處處受到限制,宋祁雖沒有真正成為一名軍人,眼下卻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討生活,收斂鋒芒是他必須要做的。

朝中軍方勢力目前以宋寒山和慕容亭為主,他倆自從軍當小兵那會兒就不對付。

相比起宋寒山的虛偽和姦詐,慕容亭一腔熱血,待人赤誠,可惜脾氣火爆,性子太直,容易被人帶偏了跑。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很多時候他沒辦法壓宋寒山一頭。

同樣的,慕容亭自然不比溜鬚拍馬的宋寒山更得皇上喜歡,相較之下難免有些弱勢。

“小宋啊,幸好你還沒睡,要不然吶我今晚肯定得頭疼得睡不著,那些兔崽子整天屁事兒一堆,只要是需要他們出力了,一個個的慫得跟孫子一樣,啥事也幹不成。”

剛進帳篷,一個高大威猛的中年漢子好似一座大山似的壓在宋祁身上,結實有力的粗壯臂膀錮得宋祁渾身疼。

這就是慕容亭,長相粗狂了些,不似宋寒山儒雅俊美。

或許是因為常年在邊塞的原因,慕容亭面板黝黑,嗓門也出了奇的大,任是宋祁已經適應了一段時間,依舊覺得腦瓜子嗡嗡的疼。

他嘗試著從慕容亭的熊抱中掙脫出來,面色尷尬,“將軍,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值得他大半夜的把人叫起來。

雖然宋祁習慣了他平日裡一驚一乍,風風火火的做派,可如今聽著慕容亭的語氣,不似平常輕鬆自在,倒像真遇上了什麼麻煩。

慕容亭嘆了口氣,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火氣瞬間竄上了頭頂。

“還能有什麼事,宋寒山那個老無賴唄,老子都已經不與他爭什麼了,他倒好,一天天的淨給我添堵!”

再次聽到宋寒山的名字,宋祁強忍心理不適,儘可能顯得語氣淡漠起來。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惹將軍如此不快。”

“別將軍長將軍短,不是說了嗎,叫我叔!”慕容亭一掌狠狠拍在宋祁腦門上。

死孩子,說過多少遍了還不改口!

宋祁硬生生抗住沒噴出一口老血來,摸了摸紅腫的後腦勺咧牙苦笑。

“……容叔,這裡可是軍營。”